第十七章 收拾收拾准备当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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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妮在家修养了几天，把自己养的面色红润，精气神满满的。
收拾收拾准备当牛马去了。
这几天她也没闲着，到处跟人去把王家和蔡家的瓜吃一吃。
听说了蔡母要让蔡奇峰和王秀丽离婚，惊动了妇联，上门劝说又是批评的，蔡母才勉强让王秀丽住回蔡家去。
何美妮一听哪舍得放过这个瓜，专门骑着自行车带着杨招娣赶去蔡家附近吃瓜。
只见到上辈子光鲜亮丽，婆媳和姑嫂关系都和睦的王秀丽端着一大盆衣服在院里抹着眼泪在洗。
“有啥好哭的，在娘家，嫁了人后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杨招娣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王秀丽矫情。
话音刚落，王秀丽的小姑子从屋里出来，跺着脚大喊：“妈！你看嫂子多脏啊，把我衣服往地上搓，上边全是青苔！”
王秀丽赶忙解释：“不是，我只是先放着……”
“我这是白衣服！你不先洗，你还有理了！”
看着王秀丽被婆婆和小姑子轮流蹉跎。
何美妮并没有多解气，她只不过是吃了那么一点做家务的苦头而已，还不够。
不过她也没急着去点火。
“美妮，要去上班了？”杨招娣听见动静，探头询问道。
“是啊，我现在恢复了元气，该为咱们食品厂服务了！”何美妮打扮得精神，辫子都扎好了。
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在杨招娣羡慕的目光下，蹬上脚踏板出发。
事实证明，群众们吃瓜归吃瓜，并不影响他们对何美妮的偏见。
一进来，她的领导就端着严肃脸，关怀一下后点名：“何同志，你身体好了吧？咱们糖果生产班工作可不轻松，工人们各有各的活，要是个个都三天两头请假，糖果班也趁早关了好。”
“好了。”何美妮只应了一声。
眼前是糖果班的班长周翠芳，还是个劳模，一碰面就要背两句语录，再训两句话，把她领导姿态端的足足的。
听说跟王秀丽还挺要好。
现在换做何美妮，立马为她小姐妹出头。
“哼。”周翠芳冷哼一声。
想着待会工作再挑挑错。
何美妮是上辈子还没进过工厂逛过，眼珠子四处张望，食品厂就像多个平房拼凑在一起的，再切分成几个班。
何美妮先跟着去换了一身工作服，周翠芳虽然不喜欢她，但该说的还是说。
“做糖可不是洗衣服，随便搓几下就对付了的，现在天还不算冷，糖没那么快硬，你手脚也得快……”周班长说完，最后都会嫌弃加上一句：“也不知道厂里怎么想的，连个学徒都没做过，就同意王同志跟你换了工作。”
“大概王同志人美心善，领导们都是好人，不为难工人家属们。”何美妮不吝啬丢出好人卡。
周班长顿时噎住了。
她也觉得王秀丽脑袋秀逗了，好端端居然舍弃了工作！
糖果班需要体力，男女分配均匀。
大家对突如其来的何美妮都十分不满，觉得她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如之前爱耍滑头的王秀丽。
何美妮闻着空气中甜丝丝的味，干劲十足。
被安排去守机器。
她很有服从性。
半天下来，大家对她感观好不少。
要知道王秀丽当初看机器都能看错，差点毁了一整盆糖浆！
周班长很郁闷，居然没能挑到错处！
午饭是在食堂买的。
各自带着自己饭盒，买啥打啥，何美妮就要一荤一素，还多要了一些，准备留着当晚饭吃。
看了半天机器，屁股就没落在凳子上过，她腿都酸了。
“那还真是何美妮啊？！林同志真有本事，就这么把人弄进厂里当职工了。”
“领导都说厂里离不开林同志，可不得给他家属开开后门。”
何美妮没管他们这些风言风语。
他们就算是半流水线。
但也累人。
她一个新人，个个对她又有偏见，拿她当块砖，哪里需要就喊何美妮。
“何美妮？”
何美妮下意识站起来，只见是个陌生女生，胸口别着一只钢笔，一头利落短发衬得人英气。
女生开口说道：“我叫何胜男，我妈周文，喊我关照你。”
闻言，何美妮才从犄角旮旯搜刮出来这人，是何婶子也就是周文的小女儿，厂里的会计员。
是个可来往的。
何美妮憨憨一笑：“谢谢周主任了，不过我应该不用。”
看她的质朴笑容，何胜男语气柔和不少：“我也帮不上忙，我是坐办公室的。”
何美妮比她阿姐幸运。
想到阿姐，何胜男对何美妮多叨唠两句：“生产班老职工都想竞争劳模，你现在进，可能要累，身体恐怕会吃不消。”
林春川不在，何美妮怕是会被老职工欺负。
“周班长也同我说了，我是休养好再来的，绝不会给厂里添麻烦！”何美妮已经预料到了。
但轻松活的工作，她也不太可能得到。
跟杨招娣一样，原先的何美妮也半斤八两。
而她更是！
这些招工只有内部才会有的资料，拿又拿不到，考试只能考个寂寞。
何胜男没说太多，点了她两句，就利落把饭吃完走了。
她一离开，周班长及其他女员工都来打探消息。
“美妮，你还跟何会计认识啊？”周班长一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先不刁难她了。
“啊，是吧。”何美妮敷衍应着。
几人面面相觑。
一时也不知道该咋办。
早上都把人使唤团团转了，好不容易有个那么听话的，干事慢但不埋怨，脾气软……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愧。
然而等上班铃一响，大家照旧。
何美妮晚上回家都没心情跟杨招娣吃瓜，垫吧两口就洗洗睡了。
牛马果然不适合她做！
杨招娣盼了一天，还没等自己拿着针线篮上门，隔壁灯灭了。
杨大山洗完衣服，回头就看媳妇失魂落魄站在门口，吓了个激灵，擦了擦手又去看有什么活要干。
杨招娣横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进屋去了：“这工作怎么的？就睡下了？”
杨大山松了口气，把扫帚扔了。
不知道有人等着自己的何美妮打着鼾秒睡。
这一晚睡得不太踏实。
她梦里还在看机器，看着看着她犯困人倒下去了，她被混进糖浆里……
给她吓得猛地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梦啊。”何美妮拍了拍额头，倒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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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也没闲着，到处跟人去把王家和蔡家的瓜吃一吃。
听说了蔡母要让蔡奇峰和王秀丽离婚，惊动了妇联，上门劝说又是批评的，蔡母才勉强让王秀丽住回蔡家去。
何美妮一听哪舍得放过这个瓜，专门骑着自行车带着杨招娣赶去蔡家附近吃瓜。
只见到上辈子光鲜亮丽，婆媳和姑嫂关系都和睦的王秀丽端着一大盆衣服在院里抹着眼泪在洗。
“有啥好哭的，在娘家，嫁了人后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杨招娣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王秀丽矫情。
话音刚落，王秀丽的小姑子从屋里出来，跺着脚大喊：“妈！你看嫂子多脏啊，把我衣服往地上搓，上边全是青苔！”
王秀丽赶忙解释：“不是，我只是先放着……”
“我这是白衣服！你不先洗，你还有理了！”
看着王秀丽被婆婆和小姑子轮流蹉跎。
何美妮并没有多解气，她只不过是吃了那么一点做家务的苦头而已，还不够。
不过她也没急着去点火。
“美妮，要去上班了？”杨招娣听见动静，探头询问道。
“是啊，我现在恢复了元气，该为咱们食品厂服务了！”何美妮打扮得精神，辫子都扎好了。
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在杨招娣羡慕的目光下，蹬上脚踏板出发。
事实证明，群众们吃瓜归吃瓜，并不影响他们对何美妮的偏见。
一进来，她的领导就端着严肃脸，关怀一下后点名：“何同志，你身体好了吧？咱们糖果生产班工作可不轻松，工人们各有各的活，要是个个都三天两头请假，糖果班也趁早关了好。”
“好了。”何美妮只应了一声。
眼前是糖果班的班长周翠芳，还是个劳模，一碰面就要背两句语录，再训两句话，把她领导姿态端的足足的。
听说跟王秀丽还挺要好。
现在换做何美妮，立马为她小姐妹出头。
“哼。”周翠芳冷哼一声。
想着待会工作再挑挑错。
何美妮是上辈子还没进过工厂逛过，眼珠子四处张望，食品厂就像多个平房拼凑在一起的，再切分成几个班。
何美妮先跟着去换了一身工作服，周翠芳虽然不喜欢她，但该说的还是说。
“做糖可不是洗衣服，随便搓几下就对付了的，现在天还不算冷，糖没那么快硬，你手脚也得快……”周班长说完，最后都会嫌弃加上一句：“也不知道厂里怎么想的，连个学徒都没做过，就同意王同志跟你换了工作。”
“大概王同志人美心善，领导们都是好人，不为难工人家属们。”何美妮不吝啬丢出好人卡。
周班长顿时噎住了。
她也觉得王秀丽脑袋秀逗了，好端端居然舍弃了工作！
糖果班需要体力，男女分配均匀。
大家对突如其来的何美妮都十分不满，觉得她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如之前爱耍滑头的王秀丽。
何美妮闻着空气中甜丝丝的味，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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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服从性。
半天下来，大家对她感观好不少。
要知道王秀丽当初看机器都能看错，差点毁了一整盆糖浆！
周班长很郁闷，居然没能挑到错处！
午饭是在食堂买的。
各自带着自己饭盒，买啥打啥，何美妮就要一荤一素，还多要了一些，准备留着当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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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何美妮啊？！林同志真有本事，就这么把人弄进厂里当职工了。”
“领导都说厂里离不开林同志，可不得给他家属开开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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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新人，个个对她又有偏见，拿她当块砖，哪里需要就喊何美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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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班长也同我说了，我是休养好再来的，绝不会给厂里添麻烦！”何美妮已经预料到了。
但轻松活的工作，她也不太可能得到。
跟杨招娣一样，原先的何美妮也半斤八两。
而她更是！
这些招工只有内部才会有的资料，拿又拿不到，考试只能考个寂寞。
何胜男没说太多，点了她两句，就利落把饭吃完走了。
她一离开，周班长及其他女员工都来打探消息。
“美妮，你还跟何会计认识啊？”周班长一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先不刁难她了。
“啊，是吧。”何美妮敷衍应着。
几人面面相觑。
一时也不知道该咋办。
早上都把人使唤团团转了，好不容易有个那么听话的，干事慢但不埋怨，脾气软……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愧。
然而等上班铃一响，大家照旧。
何美妮晚上回家都没心情跟杨招娣吃瓜，垫吧两口就洗洗睡了。
牛马果然不适合她做！
杨招娣盼了一天，还没等自己拿着针线篮上门，隔壁灯灭了。
杨大山洗完衣服，回头就看媳妇失魂落魄站在门口，吓了个激灵，擦了擦手又去看有什么活要干。
杨招娣横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进屋去了：“这工作怎么的？就睡下了？”
杨大山松了口气，把扫帚扔了。
不知道有人等着自己的何美妮打着鼾秒睡。
这一晚睡得不太踏实。
她梦里还在看机器，看着看着她犯困人倒下去了，她被混进糖浆里……
给她吓得猛地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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