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山的那边
燧火历二十一年。
齐川离开燧火城已经一年有余。
这一年他一路沿着济水河逆流而上，不断探寻济水河的上游源头。
随着地势越来越高，植被从森林到草原到偶尔见到一些不知名植物的荒漠。
到了最后甚至看到了一排高耸入云的巨大雪山。
而济水河的源头也终于找到，就是眼前的雪山融水。
就在齐川准备爬上雪山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脚下的大地晃动起来。
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
自从离开燧火城之后，越靠近济水河的源头，一路上碰到的地震次数就越多。
现在齐川已经明白，之前大荒遇到的大型地震，其实源头都在这里。
只不过当地震的烈度比较强的时候，才能传播的足够远才能感觉得到。
而大量烈度不足的地震，只有在靠近雪山之后才能发现。
“雪山里到底藏着什么……”
怀着好奇之心，齐川开始朝着雪山山顶攀登。
除了时常会有巨石冰块被地震从山顶摇晃下来，基本没有其他奇异现象的发生。
非常顺利来到山顶之后，齐川本以为能看到全然不同的大山另一侧。
结果入眼所见依旧是无穷无尽的雪山冰川。
没有过多的感慨思考，齐川选择继续埋头赶路。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座座雪山被他逐渐扔到身后。
在偶尔出现的深山峡谷当中，各种不同的植被从上到下垂直分布，山谷底部各种与外界明显有些不同的野兽算是这茫茫雪山当中的一点风景。
并且在这些山谷当中齐川偶尔也发现了一些人族部落，同时还有他最关心的恐龙的踪迹。
这些发现让齐川越来越坚信自己路上产生的一个猜想。
当他彻底翻过这茫茫雪山之后，也许会看到一个以恐龙为主的全新世界。
大荒的秘密即将被揭开，齐川心中的激动越来越盛。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茫茫雪山终于越来越少。
而与之对应的是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道。
当最后一座雪山被远远甩在身后，齐川看着眼前不断有炽烈岩浆流淌的火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个新的猜想开始形成。
按照来自地球的知识，火山多分布于大陆板块的结合位置，也就是所谓的地震带。
身后的雪山，眼前的火山是否都是因为板块运动而造就。
大荒曾经发生的几次剧烈地震应该也是这个原因生成。
就在齐川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向下推理的时候，沉寂许久的残念突然出声。
“屠杀王域的气息……”
“前辈您可算醒了。”
“我是被眼前的气息惊醒了而已。”
“您刚才说这是屠杀王域的气息？”
“不错，这次沉寂我正好恢复了部分关于屠杀王域的记忆，因此才能察觉出来。”
齐川突然脑海当中灵光一闪，他将自己刚才推理出来的内容告知残念。
两人共同沉默片刻，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
“看来当年的大战之后，镇妖王域与屠杀王域产生了融合，只不过这种融合至今还没有结束。
雪山，火山，以及地震都是两个王域融合带来的副产品而已。
甚至二十年前席卷整个大荒的大旱也许也与这件事有关系。”
默默低语着，齐川眼睛变得越来越亮，他即将踏上七千年前妖族王域的土地。
“前辈，我继续向前该不会有危险吧？”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七千年前的大战两个王域同归于尽，想必屠杀王域的妖族遗民也和大荒的人族一样文明发生了严重退化。”
虽然话这么说，齐川接下来的路上还是走的非常谨慎。
一座座火山，遍地流淌的岩浆，令人窒息的高温硫磺毒气，完全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
“奇了怪了，都是两个王域的边缘位置，为什么一边是雪山，一边是火山……”
“因为鎭妖王走的是水之大道，而屠杀王领悟的是火之大道。”
“镇妖王与屠杀王竟然能影响各自王域的属性？”
“诸天万族，王者是领悟了天地大道的无上存在，是得到了天地认可的至高生灵。
你要记住王者的全称是‘天地封王’，在自己的王域之内王者就是天道的代言者。”
对于残念所说的王者如何如何齐川只是随意听听。
毕竟离自己太远。
就像对一个普通上班族天天吹捧国家总统如何如何牛，自己的一日三餐仍然需要自己去解决。
不过当齐川终于离开火山区之后，之前的那种日子人心态逐渐消失。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极度震惊的现象，他在屠杀王域竟然看到了拥有文明的妖族部落。
没错，就像大荒的人类部落一样，这里竟然也有妖族部落。
它们有自己的首领，有权力等级，有分工合作。
并且这些妖族竟然还有自己的语言。
看着被自己屠杀一空的妖族部落，看着几只用灵活的爪子在石头上刻画出各种简易图案的迅猛龙，齐川的眼皮都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前辈……”
“怎么，感受到恐惧了？”
“咳，那到不至于，只是有些没想到而已……”
“哼，你以为妖族就是大荒当中的那些妖兽？
妖族可是诸天万族当中的绝对巅峰种族之一。
它们和人族一样有自己的文明和智慧传承。”
“那大荒当中的妖族为什么……”
“原本我还疑惑，现在看来一切都清楚了，大荒就是鎭妖王域的残骸，七千年前毕竟是人族领地，大战之后的劫气对妖族遗脉造成的压制更加严重。
反过来屠杀王域也一样，这边的人族遗民其天赋灵性和文明发展必然落后于妖族。”
接下来发现的事实果然佐证了残念的判断，齐川确实发现了不少人类。
可这些人类分明就是无毛猴子而已，竟然连完整的语言都没有，甚至连火都不会利用，完全就是停留在茹毛饮血的原始阶段。
要不是他们勉强掌握了粗浅的石器打造技术能够用来与野兽抗衡，齐川甚至都怀疑屠杀王域的人类要被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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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川离开燧火城已经一年有余。
这一年他一路沿着济水河逆流而上，不断探寻济水河的上游源头。
随着地势越来越高，植被从森林到草原到偶尔见到一些不知名植物的荒漠。
到了最后甚至看到了一排高耸入云的巨大雪山。
而济水河的源头也终于找到，就是眼前的雪山融水。
就在齐川准备爬上雪山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脚下的大地晃动起来。
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
自从离开燧火城之后，越靠近济水河的源头，一路上碰到的地震次数就越多。
现在齐川已经明白，之前大荒遇到的大型地震，其实源头都在这里。
只不过当地震的烈度比较强的时候，才能传播的足够远才能感觉得到。
而大量烈度不足的地震，只有在靠近雪山之后才能发现。
“雪山里到底藏着什么……”
怀着好奇之心，齐川开始朝着雪山山顶攀登。
除了时常会有巨石冰块被地震从山顶摇晃下来，基本没有其他奇异现象的发生。
非常顺利来到山顶之后，齐川本以为能看到全然不同的大山另一侧。
结果入眼所见依旧是无穷无尽的雪山冰川。
没有过多的感慨思考，齐川选择继续埋头赶路。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座座雪山被他逐渐扔到身后。
在偶尔出现的深山峡谷当中，各种不同的植被从上到下垂直分布，山谷底部各种与外界明显有些不同的野兽算是这茫茫雪山当中的一点风景。
并且在这些山谷当中齐川偶尔也发现了一些人族部落，同时还有他最关心的恐龙的踪迹。
这些发现让齐川越来越坚信自己路上产生的一个猜想。
当他彻底翻过这茫茫雪山之后，也许会看到一个以恐龙为主的全新世界。
大荒的秘密即将被揭开，齐川心中的激动越来越盛。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茫茫雪山终于越来越少。
而与之对应的是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道。
当最后一座雪山被远远甩在身后，齐川看着眼前不断有炽烈岩浆流淌的火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个新的猜想开始形成。
按照来自地球的知识，火山多分布于大陆板块的结合位置，也就是所谓的地震带。
身后的雪山，眼前的火山是否都是因为板块运动而造就。
大荒曾经发生的几次剧烈地震应该也是这个原因生成。
就在齐川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向下推理的时候，沉寂许久的残念突然出声。
“屠杀王域的气息……”
“前辈您可算醒了。”
“我是被眼前的气息惊醒了而已。”
“您刚才说这是屠杀王域的气息？”
“不错，这次沉寂我正好恢复了部分关于屠杀王域的记忆，因此才能察觉出来。”
齐川突然脑海当中灵光一闪，他将自己刚才推理出来的内容告知残念。
两人共同沉默片刻，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
“看来当年的大战之后，镇妖王域与屠杀王域产生了融合，只不过这种融合至今还没有结束。
雪山，火山，以及地震都是两个王域融合带来的副产品而已。
甚至二十年前席卷整个大荒的大旱也许也与这件事有关系。”
默默低语着，齐川眼睛变得越来越亮，他即将踏上七千年前妖族王域的土地。
“前辈，我继续向前该不会有危险吧？”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七千年前的大战两个王域同归于尽，想必屠杀王域的妖族遗民也和大荒的人族一样文明发生了严重退化。”
虽然话这么说，齐川接下来的路上还是走的非常谨慎。
一座座火山，遍地流淌的岩浆，令人窒息的高温硫磺毒气，完全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
“奇了怪了，都是两个王域的边缘位置，为什么一边是雪山，一边是火山……”
“因为鎭妖王走的是水之大道，而屠杀王领悟的是火之大道。”
“镇妖王与屠杀王竟然能影响各自王域的属性？”
“诸天万族，王者是领悟了天地大道的无上存在，是得到了天地认可的至高生灵。
你要记住王者的全称是‘天地封王’，在自己的王域之内王者就是天道的代言者。”
对于残念所说的王者如何如何齐川只是随意听听。
毕竟离自己太远。
就像对一个普通上班族天天吹捧国家总统如何如何牛，自己的一日三餐仍然需要自己去解决。
不过当齐川终于离开火山区之后，之前的那种日子人心态逐渐消失。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极度震惊的现象，他在屠杀王域竟然看到了拥有文明的妖族部落。
没错，就像大荒的人类部落一样，这里竟然也有妖族部落。
它们有自己的首领，有权力等级，有分工合作。
并且这些妖族竟然还有自己的语言。
看着被自己屠杀一空的妖族部落，看着几只用灵活的爪子在石头上刻画出各种简易图案的迅猛龙，齐川的眼皮都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前辈……”
“怎么，感受到恐惧了？”
“咳，那到不至于，只是有些没想到而已……”
“哼，你以为妖族就是大荒当中的那些妖兽？
妖族可是诸天万族当中的绝对巅峰种族之一。
它们和人族一样有自己的文明和智慧传承。”
“那大荒当中的妖族为什么……”
“原本我还疑惑，现在看来一切都清楚了，大荒就是鎭妖王域的残骸，七千年前毕竟是人族领地，大战之后的劫气对妖族遗脉造成的压制更加严重。
反过来屠杀王域也一样，这边的人族遗民其天赋灵性和文明发展必然落后于妖族。”
接下来发现的事实果然佐证了残念的判断，齐川确实发现了不少人类。
可这些人类分明就是无毛猴子而已，竟然连完整的语言都没有，甚至连火都不会利用，完全就是停留在茹毛饮血的原始阶段。
要不是他们勉强掌握了粗浅的石器打造技术能够用来与野兽抗衡，齐川甚至都怀疑屠杀王域的人类要被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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