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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撩动春心

    在这一刻,施小雅恨不能一剑便将那个付登铭劈成两半,以泄心头之愤懑,然而,在她心底也不免有几分不安,究其原因无非两点,其一,那丁玄所施展的“飘渺剑法”自己已然无法应付,若非有人暗中相助,恐怕现在早已落败多时了,既然“八荒魔女”让这个付登铭接替丁玄与自己对阵,显而易见这其貌不扬的男人武功绝不会在丁玄之下;其二,假如自己不是此人的敌手,那暗中相助之人是否会再度施以援手,则无从知晓。

    思绪杂乱间施小雅眼中似要喷火,狠狠盯着不远处的阎梓茗与“付登铭”。

    袁秋岳侧目望了一眼这边怒目相对的“赤炎狂娇”,略一沉吟后方道:“少教主美意付登铭不敢领受,施坛主乃闭月倾城之姿容,登铭自知粗鄙不堪,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此痴妄之想?吾今惟愿能在圣教之中谋得一席虚位,亦算属下今生得偿所愿了!”

    一番话出口,不仅阎梓茗满面惊诧,连施小雅亦是呆愕当场。试想,似这等令人垂涎的美色当前,竟有人丝毫不为所动,世上恐怕只有柳下惠这种君子才能做到了。

    施小雅适才还在喷火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有些迷离起来,怒色亦慢慢消退,心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似乎付登铭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不知不觉增添了几分吸引力。

    “八荒魔女”自然也听到了“付登铭”的回复,她斜眸瞥了一眼身侧狼狈不堪的丁玄,心中暗暗冷哼一声,忖道:“这个没出息的蠢物,与付登铭相比真是相差甚远,这半路捡来的小子,可真是个难得的至宝,不仅武功不俗,办事得力,而且识大体、知进退,贪、色、嗔、痴,几乎一样不沾,看来日后必须加倍笼络,使之彻底依附于我,成为自己的心腹之士,为己所用,不过此次他是否能胜得过‘赤炎狂娇’,却不敢轻易臆测,事到如今,一切都要听天由命。”

    心念至此,姚玉凤身躯略微向前移动,试图能更好的观望一切变化。

    周遭观望的教众一个个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者有之,窃窃私语者有之,他们皆在艳羡“八荒魔女”驭人有术。

    阎梓茗眼中闪着异彩,放缓声音问道:“付登铭,你说的可是心里话么?”

    袁秋岳朗声道:“少教主不必猜忌,我付登铭句句肺腑之言,不敢有半句诳语。”

    阎梓茗展颜笑道:“好,很好!本尊倒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这样吧,你暂且与施坛主过上几招,看看结果如何,其余的奖罚待分出胜负,我们再做计较,去吧!”

    袁秋岳点头称是,而后转身慢步来到“赤炎狂娇”近前,恭恭敬敬深施一礼,道:“施坛主,不才付登铭僭越向坛主您讨教几招,还望不吝赐教,且勿见责!”施小雅收起怒气淡然道:“看得出你是明事理、懂轻重的人,既然你是听命行事,我自然不会与你计较,不过即便如此,你也休指望我会剑下留情!”

    袁秋岳耸了耸肩头,道:“施坛主若不怕贱躯秽血沾污了你的‘蝉翼剑’便尽管全力出手。”

    施小雅轻叱道:“少费唇舌,我倒要看看你能比丁玄高出多少!”

    袁秋岳不疾不徐从身后缓缓撤出“惊鸿剑”,道了一声:“得罪了!”言罢,手捏剑诀一招“孤星伴月”,朝“赤炎狂娇”攻了过去。

    施小雅见对方使出的竟是武林中极其普通的招式,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将娇俏一旋,轻松闪避开对方的攻势,而后一抖“蝉翼剑”,顺势一招“长河落日”反攻回去。

    这招“长河落日”亦是极其常见的剑招,显然两人都以平凡的剑式谦让对方。

    紧接着一来二去,交换了二十余招,双方均未使出玄奥的招式。虽是如此,但二人招法轻灵娴熟、飘逸自如,好似行云流水一般。那纵横交错,飞闪的剑花,将二人映衬得宛若一对儿起舞弄影的天外仙侣!

    这珠联璧合、如梦如幻、剑意交融,让所有的人看花了眼,这场对决虽没有与丁玄交手时那般险象环生,但却足以令人为之咋舌叹服,在那剑光飞影中,似乎能透出一丝丝的禅意。

    不知不觉两人已互拆了七十余招,依然没有分出高低上下,在外观战的阎梓茗,亦被两人如琴瑟相和般的对决看得意乱神迷。剑锋虽寒,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那原本平淡无奇的招式,被二人幻化得更是美轮美奂,令观者情难自禁、如痴如醉。

    好半晌,阎梓茗才被利刃交鸣声惊醒过神儿来。她定了定心,佯咳一声,沉声道:“你二人暂且住手!”

    话音甫落,施小雅与袁秋岳几乎同时跳出圈外,收住剑式。

    阎梓茗望着两人,诡异的笑道:“看不出你们倒是惺惺相惜的很呐,如你等这般比试下去,恐怕斗到今夜子时也分不出个高低上下来!”

    施小雅闻言顿时羞得玉颊绯红,心中似有小鹿般乱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不忍心全力放手一搏,仿佛对方身上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不仅如此,令她倍感疑惑的是,无形中似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着她的每个招式,使之无法摆脱。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施小雅心中不停纳罕着,难得眼前这籍籍无名、平庸无奇的男子,竟然是身怀着通天彻地、以剑驭人的无上神功么?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施小雅脑海中不停否定着,她暗暗思忖着:“有这种本事的人,放眼天下恐怕只有三人而已,为首一个当属早年归隐海外仙山的‘剑圣’慕容磊;其二便是与之齐名的‘欺世玉娃’钟离晓;另外一个恐怕惟有‘红鸾教教主’沈红鸾了,除此之外,当今江湖还能有谁身怀这等神鬼莫测的至高武学?”

    心中尽管有些凌乱,但施小雅到底也见过一些风浪,她知道再不使出“蝉翼剑法”,势必会被阎梓茗斥责,届时想要脱身事外恐怕难上加难。心念飞转间,只见她将手中的“蝉翼剑”一拧,娇喝道:“得罪了!”话音未落,但见那纤巧的娇躯化作一道红影,使出一招“飞蝉入柳”,犀利冷寒的“蝉翼剑”直奔袁秋岳的咽喉疾刺攻到。

    袁秋岳并未立刻回击,只见他向后倒翻,巧妙的避过剑锋,而后整个人猛地纵身飞起一丈余高,将手中“惊鸿剑”随手向下斜劈过去。

    施小雅一剑走空,双足顺势轻点,也跟着飞掠而起,剑刃炫出无数刺眼的光影,朝袁秋岳双腿接连攻了十余剑。

    袁秋岳猛地变换身法,好似一只生了双翼的灵猿一般,刹那间在空中移形换位,消失了踪影。

    施小雅适才那招“秋蝉寻踪”乃是“蝉翼剑法”中的一式绝招,自她进入“红鸾教”以来,还从未展露过这一秘技。她原本以为,此剑式一出,必然能令对方受些轻伤,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漫天的剑影不仅全部落空,而且对方竟然在那密不透风的剑幕中陡然消失了踪影,恰似虚幻的幽魂一般,眨眼之间便已匿形遁迹。

    这一下当真让施小雅大惊失色,她暗叫了一声“不好!”急慌忙四下顾望,却始终未能发现袁秋岳的影。

    正愕然间,突闻身下不远处传来一个充满揶揄的声音唤道:“施坛主,你输了!”

    众教徒纷纷循声举目瞧看,但见那发声者竟是少教主“丰都鬼使”阎梓茗,而那消失不见的袁秋岳,此时正背负双手稳稳站立在她的身侧。

    施小雅屏住真气,自半空飘然落下,先是略微一怔,继而开口道:“少教主,敢问小雅何曾败了?虽然适才那一招被他侥幸躲过,但也不能由此判定便是他赢了此阵吧?”

    阎梓茗口中发出一声怪异的蔑笑,言道:“施坛主,你且摸一摸你鬓间可少了什么?”

    施小雅闻言忙用柔荑轻轻一抚香鬓,顿时整个人都惊愕住了,原来,在她粉鬓边的那一缕青丝竟然不知何时被剑锋削断!

    刹时间,施小雅娇嫩的玉颊立时升起了一团羞红,她轻咬了一下樱唇,望着阎梓茗身旁的袁秋岳,只见此刻在他左手两指之间,正缠绕着一缕柔柔的香丝,那可是每个未出阁女子最为珍视之物,如今竟落在了一个鲁男子手中,这怎不令她羞愤交加?不知不觉,两行莹泪顺着香腮滚落而下。

    阎梓茗转过身来,眼中充满赞赏之色对袁秋岳说道:“付登铭,你果然有些手段,的确没让本尊失望,而今你胜了施坛主,本尊亦不会食言,你可愿意让施小雅今夜为你暖床么?”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目光全都充满了艳羡和嫉妒之色盯在了他的身上。

    袁秋岳并未马上回话,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而后沉吟了片刻方道:“少教主,请恕付登铭斗胆进一言。”

    “哦?”

    阎梓茗双眸一转,道:“有话尽管讲来。”

    袁秋岳道:“属下认为,施坛主并未输给在下。”

    话一出口,四下顿时喧杂成一片。

    袁秋岳并不理会,接言道:“在下与施坛主交手之前,她已与丁玄斗过一阵,虽然在剑法上赢了丁兄弟,但其真气也一定耗损过半,如此一来,再与我交手势必是吃了暗亏,适才虽然登铭讨巧侥幸略占了上风,不过这也不能就此断言施坛主输了此阵,因此请少教主判定,在下与施坛主战为平手,不知少教主意下如何?另外施坛主乃当今武林芳芷,付登铭焉敢生出亵玩之心?这一点,在下亦不敢越矩应允。”

    不远处的施小雅原本输了阵仗,又被削断青丝,正羞愤难当,不知如何面对之时,孰料想,那付登铭不仅没有口出轻佻羞辱之言,反而替自己诚意谏言。

    一时间仿佛有一股暖流沁入了施小雅的芳心,她抬眼望着袁秋岳那张平庸无奇的脸,暗忖道:“此人真是令人难以捉摸,以他与我交手时的剑法来看,显然在我之上,但他又不恃强凌人,而且在美色当前之时,他竟前后两次推却,显而易见,这绝不可能是虚与委蛇、假做姿态,在这‘红鸾魔教’中居然会有此等功高品端的人物,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仅如此,似这般旷世奇才,居然委身在‘八荒魔女’那淫妇的麾下,着实是怪异之极!不管怎样,这个付登铭日后我要倍加留意,若能将他网罗到我‘赤炎坛’旗下,或许能与之私下结盟也未可知,倘真如此,那无异是增加了自己在教中的实力,有朝一日,叛离魔教之时,亦会增添几分机会,不过就目前来看,自己想要达到目的恐怕十分困难,除非……”

    正胡乱想着,那边阎梓茗已开口道:“付兄弟真乃我圣教之人杰,美色当前竟不为所诱,委实令本尊敬服,你武功不俗,处事进退有度,堪为可造之才,本座不想让你这块璞玉就此埋没,这样吧,自此刻起,你便接掌岳阳分坛坛主之位,至于姚坛主,本尊稍后自当另有封冕。”

    袁秋岳单膝点地,叩拜道:“付登铭谢少教主恩封,属下愿为圣教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阎梓茗见袁秋岳曲身下拜,急忙说道:“付兄弟,今后在本尊面前不必太过拘礼。”一边说着,一边假意搀扶,并趁机将自己的纤纤素手,搭在了袁秋岳的劲腕之上,那双媚眼亦流露出一种暧昧之态。

    施小雅望着阎梓茗对袁秋岳现出一副轻佻的嘴脸,心里暗自骂道:“这个不知羞耻的淫娃,真是无耻之极,见到稍稍入眼的男人,便难抑色心,果然与其母沈红鸾一脉相承,你也不用铜鉴照一照自己的那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简直令人作呕!”

    此刻的施小雅心绪既混乱又纠结,她也说不清自己这种莫名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这个“付登铭”本与其没有半点瓜葛,但她如今竟有些担心这个男人会被阎梓茗勾走了魂魄。

    袁秋岳站起身来,顺势甩脱阎梓茗滑若无骨的双手,正色道:“少教主既然命在下接掌岳阳分坛,那姚坛主是否现在便可接受其他教众的挑战了?”

    阎梓茗微微点头道:“没错,姚坛主既然能调教出你着般出众的人物,想来她的身手也定然错不了。”

    只见她用眼色朝施小雅示意了一下,道:“施坛主,你先暂且退下吧!”

    施小雅闻言一边将剑归鞘,一边神色黯然的用双眸朝袁秋岳悠悠一瞥,那眼神中似乎有几分无奈,又有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失落。她轻锁眉头暗自一叹,随即缓步退到了人群之中。

    袁秋岳道:“看来我这引玉之砖也不该留在此处碍眼了,若少教主无其他吩咐,不如请姚坛主及其他教友上来一显峥嵘如何?”

    阎梓茗的一双明眸轻轻闪动了两下,说道:“也好,姚坛主追随教主多年,曾蒙教主亲自点拨,想必武功亦是非同一般,本尊今日也想趁此机会亲自见识一下,付兄弟你不妨留在我的身旁,随本尊一同观阵如何?”

    袁秋岳本想推却,但又觉得似有不妥,随即点头道:“付登铭谨遵少教主吩咐。”言罢,向旁边轻移动了两步,而后负手立于阎梓茗的身侧。

    施小雅躲在不远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袁秋岳,她见阎梓茗的一番举动,自然看得出这淫女颇有打算将此人网罗到自己裙下之意,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醋意,暗暗咬牙咒道:“这厚颜无耻的荡妇,一定又没打什么好主意,照此下去,你早晚非死在污床淫榻之上不可!”

    阎梓茗朝着立于教众前列的“八荒魔女”,略带冷傲之气高声说道:“姚坛主,为何还愣在哪里?难道还要本尊相请么?”

    “八荒魔女”强压住心头的狂喜,轻轻扭动着婀娜的娇躯,款款走上前来。她原本对袁秋岳战胜‘赤炎狂娇’未报太大幻想,因为以丁玄施展出的“飘渺剑法”尚未占到便宜,即便这个“付登铭”有些本事,按她所想也恐难有什么过多的胜算,可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这刚刚被自己网罗到麾下的毛头小子,居然能毫不费力便拿下了施小雅,虽然他口中说是与之战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到底孰高孰低!由此她更对袁秋岳发自肺腑的喜爱,同时也对阎梓茗企图挖自己的墙角心怀不忿!

    来到阎梓茗近前,姚玉凤故作淡定地说道:“少教主,不知玉凤现在是否有资格向薛圣使讨教?”

    阎梓茗道:“本尊倒是没想到你姚坛主手下居然是卧虎藏龙啊!”

    “八荒魔女”略微颔首道:“让少教主见笑了。”

    阎梓茗接着道:“既然后备人选已经浮出水面,你自然可与薛良辰过上几招,倘若胜出,那本教副教主之位你便稳坐其上了!”

    “八荒魔女”急忙施礼道:“属下谢过少教主!”

    阎梓茗道:“你先别忙着谢我,薛良辰是本教的护法圣使,你想胜他,可要拿出点真本事才行。”

    “八荒魔女”连连应声道:“是、是、是,属下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未待阎梓茗再开口,薛良辰业已走上前来,开口道:“姚坛主,早就耳闻你曾得到圣教主亲传武功,今日薛某可要长长见识喽。”

    “八荒魔女”朝薛良辰抛了一个媚笑,娇声道:“薛圣使武功深不可测,教中弟子无不敬服,一会儿交手时,还望薛圣使能够怜香惜玉哦!”

    薛良辰尴尬的佯咳两声,道:“姚坛主言重了,薛某稍后自有分寸,请!”言罢,迈步后退,让出了数尺的空地,而后撤出了腰间的独门兵器——“紫金镢。”

    “八荒魔女”自我解嘲地耸了耸香肩,说道:“看样子薛圣使是打算为难玉凤喽,好吧,即是如此,那小女子也只能倾力而为了!”

    一边说着,姚玉凤朝袁秋岳施了个眼色,轻声道:“付兄弟,请借‘惊鸿剑’一用。”

    袁秋岳心领神会的将剑递了过去,并颇有深意的说道:“姚坛主,且勿大意!”

    “八荒魔女”报以善意的一笑,说道:“放心吧,无碍的!”言毕回身朝“恨天居士”道:“薛圣使,这柄‘惊鸿剑’甚是锋利,万一失手还行不要见怪才好!”

    薛良辰闻言心里反而不悦,暗道:“没想到这骚婆娘居然如此狂妄,哼!想要伤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来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我这护法圣使是泥捏的了!”想到此处,面色一沉,言道:“好说,姚坛主尽管出手就是,若是能伤得了我,那便算我‘恨天居士’浪得虚名吧!”

    “八荒魔女”不再多言,手中剑柄一转,脚下步法轻灵,使出一招“落樱入雪”,“惊鸿剑”瞬间幻起万朵剑花,朝薛良辰猛攻过去。

    “恨天居士”见姚玉凤上来便使出狠招,口中喊出一句“来得好!”,整个人居然不闪不避,挥动“紫金镢”发出一招“苦海无边”,刹时将那犀利的一剑硬封了回去。

    “八荒魔女”毫不手软,乘势又是一招“三星在隅”,剑走偏锋,直取薛良辰右侧中盘三大死穴。

    “恨天居士”自然看得出这是沈红鸾的独门剑招,似乎不敢大意,急忙摆动“紫金镢”快速迎击。

    二人攻守相搏,转眼间便互拆了四十余招。那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惊鸿剑”神鬼莫测,势如狂风骤雨,“紫金镢”刁钻诡谲,好似怪蟒吞天,一番恶战看得众教徒惊叹连连,热血翻涌!

    “八荒魔女”对副教主之位早就势在必得,如今只差一步,只要能在薛良辰手下胜个一招半式,那么自己觊觎的大权便唾手可得,因此她焉能不倾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

    “恨天居士”自然也明白“八荒魔女”的心思,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少教主阎梓茗明显是对姚玉凤有所顾忌,并不想轻易让她争得这个位置,为此这让他一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试想,如果他不全力阻止,让这淫妇得了势,那少教主必然会大为不悦,而自己败阵也会颜面尽失,但若是过于强硬,挡人前程,那日后必然埋下隐患,招人算计!

    反复权衡了一番,薛良辰还是下定决心要让姚玉凤知难而退,于是他手中的“紫金镢”反守为攻,招式亦是变得愈发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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