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第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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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敏率领船队从海门卫赶往山东胶州港，如果只是战船出行，不算夜晚三天时间就可以到达。
但是要护行一百二十艘沙船。船队的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
沙船外观矮平但体型不小还有大帆布，只是它的起步速度慢，一旦速度跟上来了不低于战船速度。
沙船的速度起步慢同时降速也慢，一旦遇到暗礁或者贴近战船，有可能因刹不住船速而发生撞船事故。
平常装的是普通货物，沉一艘问题也不大，现在每艘沙船满载的都是白银，哪怕沉一艘谁也亏不起。
陈东带队的时候整个船队都是满帆出行，每天靠近海岸线抛锚休息得早，次日等到太阳晒屁股了再起锚，所以船队的总体船速并不快。
现在吴敏带队更加小心谨慎，下令船队半帆出行控制船队的船速，傍晚抛锚，次日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再起锚。虽是半帆出行船队的总体速度并不比陈东慢。
戚英呆在洋山岛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徐军船队的动向，发现徐军船队变成了挂半帆出行，和前面两次出行不一样，猜测道：「难道倭将换人了？」
梁万宁自信道：「换将又如何，咱们继续用老办法收了他们的货。」
戚英顾虑道：「这次徐将用半帆出行说明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咱们得把第二套方案备上。」
汤时茂好奇问道：「第二套方案就是用龟船打海战吗？」
戚英摆头道：「那是第三套方案，也是被逼无奈的方案。」
梁万宁着急道：「将军，你就快说说第二套方案是啥？」
季金插话道：「第二套方案将军让我准备多时了。
我在大使馆雇来了上百名工匠，要求工匠日夜赶工雕刻石头元宝，然后在石头元宝上面涂一层银漆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雕刻石头元宝难度并不大，百名工匠仅用十三天时间就雕刻好了堆成山的石头元宝。
我又购买了三百个箱子把石头元宝装进箱子里，箱子外观和徐军的一模一样。
沙船不贵属于民用船舶，民间造船技艺尚存，我在辽东葫芦岛的走私商人那里买了一百二十艘沙船。
我令造船师傅在船底挖了一个小圆洞，然后在木塞上涂上胶泥粘，再把木塞塞进小圆洞里，这些看起来就像是没漏洞一样。
胶泥粘风干后就不漏水了，但是从船体敲离它却很容易，只需要拿一个小锤子轻轻敲几下，小木塞就会脱离小圆洞使得沙船漏水。
我把这一百二十艘沙船买来后送到直沽港交给了徐军。徐军收回去后一定发现不了破绽。
因为徐军的沙船都被咱们收走了，他们没那么多沙船用于下次出海，只会用咱们送给他的沙船。
这就是将军准备的第二套方案，你们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梁万宁惊讶道：「第二套方案原来是要沉敌沙船呀？」
戚英点头道：「正是，如果徐军船队不肯在海面上交货，咱们就找理由逼他们抛锚呆在海上睡一晚。
然后咱们派水性好的兵趁夜色潜到徐军沙船的底部，敲掉船底木塞子让徐军沙船漏水沉没。
然后再把咱们装载着石头元宝的沙船趁夜色送往沉船附近。
要注意的细节是，沙船上可能睡有敌军水手，人数不会多一艘沙船最多三个水手，肯定不是拿兵器的敌兵也不是哨兵。
水兵敲离船底的木塞子完毕，趁沙船来不及沉没，水兵要爬上沙船控制住他们，往他们的睡舱里吹迷烟不能让他们清醒过来。
等咱们的沙船放进去后，再把敌军水手转移到咱们的沙船上，然后咱们的水兵就可以潜水返回来了。」
梁万宁和汤时茂得令道：「明白！」
戚英提醒道：「这次接货地点要选择海底浅的地方方便打捞。」
两人得令道：「是！」
梁万宁和汤时茂回到自己接货的海域，找到海底浅的位置等待徐军船队接货。
吴敏船队稳速前进第四天到达了胶州港海域。
梁万宁假扮官员带着小股船队前来迎接，发现徐军将领果然换了，热情欢迎道：「山东胶州官员在此恭候徐军多时了。」
吴敏望着梁万宁心生戒备道：「大人可否告诉我尊姓大名，方便我交货后回复主人。」
梁万宁心里咯噔一声响，这还有叛军问官员姓名的？山东官员姓啥我怎么知道，于是急中生智道：「你就称呼我为梁大人好了？」
「梁大人？」吴敏出发之前查看过山东官员在职姓名一览表，是夜莺匆忙整理出来的不全面，好像有姓梁的，追问道：「你叫梁啥呀大人？」
梁万宁被问得发火了生气道：「你还要交货吗，我是官你是民，不，你是叛军，你问上瘾了是吧，还有完没完了？」
吴敏打了一个寒颤，当官的可得罪不起，赔礼道歉道：「我错了大人，我这就把货送到港口码头。」
梁万宁拿出官印拦住道：「港口码头人多口杂藏有言官的眼线，那里不方便交货就在这里交货吧。」
吴敏看到官员手里拿出了官印，相信他是官不假但不能确定他是严世蕃的官，解释道：「我主子交待我一定要在港口码头交货的，不然主子一定会责骂我的。」
梁万宁心里又咯噔一声响，又被戚将军猜中了，徐军不仅换了将领而且还要在港口码头交货，只能拿出第二套方案出来应对了。
他回答道：「要在港口码头交货也行，等我派人回去清理一下码头赶走码头闲杂人后，再一起回码头交货吧。」
吴敏觉得这话非常合情合理点头同意道：「好的，我们不急等等就是。」
于是梁万宁派一艘鹰船离去。那艘鹰船去联系水兵队伍了。
梁万宁看到离太阳下山还早，于是钻进船舱里睡觉。官吏随从也都钻进船舱午休去了。
吴敏见状也坐下来吃大饼休息。徐兵都坐下来休息等待。
一等就等到夕阳西下，梁万宁还没有睡醒。吴敏着急了问醒来的官吏道：「大人，梁大人醒了吗？」
官吏回答道：「还没有呀，他昨晚熬夜了所以在补觉。」
「熬夜？」吴敏惊讶道，「梁大人昨晚熬夜了？」
官吏回答道：「是的，熬夜就要补觉。」
吴敏着急道：「太阳都快下山了，再不去港口码头交货怎么来得及呀？帮忙叫醒大人吧。」
官吏摇头晃脑道：「我们只是梁大人的跟班，怎么处理事情还是由他决定。」
吴敏着急问道：「那大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呀？」
官吏回答道：「快了，很快就能醒来了。」
吴敏有盼头道：「好的，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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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护行一百二十艘沙船。船队的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
沙船外观矮平但体型不小还有大帆布，只是它的起步速度慢，一旦速度跟上来了不低于战船速度。
沙船的速度起步慢同时降速也慢，一旦遇到暗礁或者贴近战船，有可能因刹不住船速而发生撞船事故。
平常装的是普通货物，沉一艘问题也不大，现在每艘沙船满载的都是白银，哪怕沉一艘谁也亏不起。
陈东带队的时候整个船队都是满帆出行，每天靠近海岸线抛锚休息得早，次日等到太阳晒屁股了再起锚，所以船队的总体船速并不快。
现在吴敏带队更加小心谨慎，下令船队半帆出行控制船队的船速，傍晚抛锚，次日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再起锚。虽是半帆出行船队的总体速度并不比陈东慢。
戚英呆在洋山岛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徐军船队的动向，发现徐军船队变成了挂半帆出行，和前面两次出行不一样，猜测道：「难道倭将换人了？」
梁万宁自信道：「换将又如何，咱们继续用老办法收了他们的货。」
戚英顾虑道：「这次徐将用半帆出行说明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咱们得把第二套方案备上。」
汤时茂好奇问道：「第二套方案就是用龟船打海战吗？」
戚英摆头道：「那是第三套方案，也是被逼无奈的方案。」
梁万宁着急道：「将军，你就快说说第二套方案是啥？」
季金插话道：「第二套方案将军让我准备多时了。
我在大使馆雇来了上百名工匠，要求工匠日夜赶工雕刻石头元宝，然后在石头元宝上面涂一层银漆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雕刻石头元宝难度并不大，百名工匠仅用十三天时间就雕刻好了堆成山的石头元宝。
我又购买了三百个箱子把石头元宝装进箱子里，箱子外观和徐军的一模一样。
沙船不贵属于民用船舶，民间造船技艺尚存，我在辽东葫芦岛的走私商人那里买了一百二十艘沙船。
我令造船师傅在船底挖了一个小圆洞，然后在木塞上涂上胶泥粘，再把木塞塞进小圆洞里，这些看起来就像是没漏洞一样。
胶泥粘风干后就不漏水了，但是从船体敲离它却很容易，只需要拿一个小锤子轻轻敲几下，小木塞就会脱离小圆洞使得沙船漏水。
我把这一百二十艘沙船买来后送到直沽港交给了徐军。徐军收回去后一定发现不了破绽。
因为徐军的沙船都被咱们收走了，他们没那么多沙船用于下次出海，只会用咱们送给他的沙船。
这就是将军准备的第二套方案，你们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梁万宁惊讶道：「第二套方案原来是要沉敌沙船呀？」
戚英点头道：「正是，如果徐军船队不肯在海面上交货，咱们就找理由逼他们抛锚呆在海上睡一晚。
然后咱们派水性好的兵趁夜色潜到徐军沙船的底部，敲掉船底木塞子让徐军沙船漏水沉没。
然后再把咱们装载着石头元宝的沙船趁夜色送往沉船附近。
要注意的细节是，沙船上可能睡有敌军水手，人数不会多一艘沙船最多三个水手，肯定不是拿兵器的敌兵也不是哨兵。
水兵敲离船底的木塞子完毕，趁沙船来不及沉没，水兵要爬上沙船控制住他们，往他们的睡舱里吹迷烟不能让他们清醒过来。
等咱们的沙船放进去后，再把敌军水手转移到咱们的沙船上，然后咱们的水兵就可以潜水返回来了。」
梁万宁和汤时茂得令道：「明白！」
戚英提醒道：「这次接货地点要选择海底浅的地方方便打捞。」
两人得令道：「是！」
梁万宁和汤时茂回到自己接货的海域，找到海底浅的位置等待徐军船队接货。
吴敏船队稳速前进第四天到达了胶州港海域。
梁万宁假扮官员带着小股船队前来迎接，发现徐军将领果然换了，热情欢迎道：「山东胶州官员在此恭候徐军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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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吴敏出发之前查看过山东官员在职姓名一览表，是夜莺匆忙整理出来的不全面，好像有姓梁的，追问道：「你叫梁啥呀大人？」
梁万宁被问得发火了生气道：「你还要交货吗，我是官你是民，不，你是叛军，你问上瘾了是吧，还有完没完了？」
吴敏打了一个寒颤，当官的可得罪不起，赔礼道歉道：「我错了大人，我这就把货送到港口码头。」
梁万宁拿出官印拦住道：「港口码头人多口杂藏有言官的眼线，那里不方便交货就在这里交货吧。」
吴敏看到官员手里拿出了官印，相信他是官不假但不能确定他是严世蕃的官，解释道：「我主子交待我一定要在港口码头交货的，不然主子一定会责骂我的。」
梁万宁心里又咯噔一声响，又被戚将军猜中了，徐军不仅换了将领而且还要在港口码头交货，只能拿出第二套方案出来应对了。
他回答道：「要在港口码头交货也行，等我派人回去清理一下码头赶走码头闲杂人后，再一起回码头交货吧。」
吴敏觉得这话非常合情合理点头同意道：「好的，我们不急等等就是。」
于是梁万宁派一艘鹰船离去。那艘鹰船去联系水兵队伍了。
梁万宁看到离太阳下山还早，于是钻进船舱里睡觉。官吏随从也都钻进船舱午休去了。
吴敏见状也坐下来吃大饼休息。徐兵都坐下来休息等待。
一等就等到夕阳西下，梁万宁还没有睡醒。吴敏着急了问醒来的官吏道：「大人，梁大人醒了吗？」
官吏回答道：「还没有呀，他昨晚熬夜了所以在补觉。」
「熬夜？」吴敏惊讶道，「梁大人昨晚熬夜了？」
官吏回答道：「是的，熬夜就要补觉。」
吴敏着急道：「太阳都快下山了，再不去港口码头交货怎么来得及呀？帮忙叫醒大人吧。」
官吏摇头晃脑道：「我们只是梁大人的跟班，怎么处理事情还是由他决定。」
吴敏着急问道：「那大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呀？」
官吏回答道：「快了，很快就能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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