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时月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投入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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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
教练员的能力和可以起到的作用，陆垚相信自己已经万万全全的告诉给了陈晨还有潘文。虽说这古代蹴鞠和现代足球说到底是两个运动，就算是陆垚结合了现代足球的方式方法，弄出来了这样一个新型蹴鞠，但是无论是从比赛时间，比赛强度上，都和现代足球没有办法相比。
更何况，现代足球，之所以教练员们能发挥出实力，其实跟每个球队都有那么几个球星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教练员，其实他扮演的角色更像是奖，就好比打扑克牌一样，你球队中的球星，或者说实力强劲的人越多，就说明你手里的手牌越多，这样你打牌的时候底气就会更足，当然，你的打法也会变得多变。
其实要说陆垚一开始没有想到教练员的这个事情也是正常，不过现在仔细想想，为什么自己当时会疏忽掉这样一个职位呢？陆垚现在思考起来，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于这个新蹴鞠大赛的新字上，足球联赛，发展到今时今日已经经历了很久了，无论是联赛制度，比赛流程，参赛队伍还有工作人员，比赛地点等等这些方方面面的因素，其实都已经趋近于完美。
现在的足球联赛，一切都是有章法可循的，除去比赛场中的结果变化之外，其实一切的流程上的东西，每一届的足球联赛，就更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它会按照既定的程序和代码去运作，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
而陆垚举办的这个新型蹴鞠就不是这样了，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举办比赛，除去硬件条件之外，就连八支队伍，八个带头人，再到将近百人的参赛队员，他们都是全新的，甚至于，在参加这个比赛之前大部分人对于蹴鞠这个运动都是没有了解过的，这就会带来一个问题。
那就是，新。
一个教练员，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分析，制定战术体系。不过，这些工作能够顺利完成，让教练有东西制定出来的基础又是什么呢？
那就是，球员的能力，教练制定的所有战术还有比赛打法，都是要基于球队的队员实力考虑的。最简单的例子，若是一个球队没有自己的一个风格，而且队员又都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的话，那就算是世界第一的教练来了，也是无从下手的。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个道理，这其中，从现代足球教练上来举例，也有着十分鲜明的例子。
里皮是世界足坛的传奇教练，执教生涯除了欧洲杯以外，该拿的冠军都拿过了，早在遥远的1996年他已经拿到了许多教练梦寐以求的欧冠冠军。04年执教意大利国家队，正值意大利国家队的辉煌时期，从世界杯预选赛开始，一路顺风顺水杀入06年决赛。决赛中齐达内冲天一顶被罚下，从而成就里皮，意大利点球大战6:4战胜法国夺得世界杯冠军。12年出任中国土豪球队广州恒大队教练，从此联赛冠军在他的任下从未旁落他人。
这么一看，这位传奇教练，真的可以说是战功赫赫，拿的冠军也是数不胜数。但是，2016年10月22日，里皮正式出任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主教练。但是那之后呢，在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的选拔赛当中，中国男足依旧无缘决赛圈，那之后，2018年10月，里皮宣布在2019年阿联酋亚洲杯结束后辞去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主教练职务。2019年4月28日，里皮与中国足协再度签约，重回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担任主教练。11月14日，中国男足在2022年世界杯预选赛亚洲区四十强赛中客场1:2不敌叙利亚队，基本丧失出线主动权。赛后新闻发布会上，里皮表示：“我承担全部责任，我现在辞职，不再担任中国队主教练。”
中国足协在其官方微博上称，中国男足的表现“令广大球迷倍感失望，中国足协对此深表歉意”。对于里皮的辞职请求，中国足协“接受这一辞职请求”，接下来“将会深刻反思，重组男足国家队，打好接下来的四十强赛”。
里皮的故事到此结束，从他的故事当中我们不难看出，他的引咎辞职，的确是因为国足没有取得应该有的成绩，也没有进入世界杯。但是，这个责任，真的全部都要怪在他的身上么，作为资深球迷的陆垚自然不会这么认为。诚然，输球了教练一定是会有责任的，但是别的不说，我们国足已经换了多少个主教练了，只要一输球就换教练，但是，责任真的完全要怪在教练员的身上么？这倒不尽然，队伍的实力，才是最根本能够决定这个队伍能走多远的关键因素，而教练员，其实只是这些因素中的一环而已。所以，对于这个新蹴鞠来说，比起在第一时间设立教练员这个职位，还不如先把重点放在参赛队员的能力培养上，这一点，就算陆垚现在去想，他还是会这么认为。
这就是另外一个，为什么陆垚在一开始没有考虑到教练员这个职位的原因了。因为，这个新蹴鞠大赛，从上到下，都是全新的设计，这一百来号人，基本上对于蹴鞠的了解等同于零。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陆垚在一开始真的设置了教练员这个职位，想必放眼全汴梁城，恐怕都不会有人会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个工作吧。
所以，一方面是陆垚确实疏忽了这方面的事情，而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新蹴鞠大赛的种种限制，才让教练员这个职位最后没有出现。
可是，现在的情况倒是有些不一样了。这八支队伍，从带头人到队员，已经步入了正轨，而且，也已经进行完了第一轮的集体训练，这里所说的训练，当然不仅仅是训练场上接受折克行的军训这么简单。
要知道，除去训练场的训练之外，每个队伍的队员，在当天的训练结束后，回到住处，也就是张茂才给安排的客栈之后，每个人都要拿着之前陆垚弄好的关于蹴鞠知识还有战术打法的手稿，看上至少一两个时辰，毕竟除了体能方面和专业性的训练之外，每个队员也要得到一些知识层面的补充。在这里，其实就能够看出来，每个队伍对于这个蹴鞠大赛不同的重视程度了。其中，樊楼队还有草根队的队员们，是最重视这次比赛的，所以当他们回到客栈之后，其实也是每天都会用至少两个时辰的时间，去阅读陆垚所写的官员蹴鞠的一些知识要点，所以，在今天的第二轮训练当中，其实樊楼队和草根队发挥的都不错，而且比起第一轮来说，是要有了一个明显的进步的。
而其他队伍的队员们呢，比起陈晨和潘文的队伍，重视程度自然是要低上很多了。猛虎队其实还好，毕竟也是由潘文负责的，所以他们对于这个手稿的阅读还是有些用心的。而其他的队伍就不好说了，他们要么参加这次比赛就是为了解决私人恩怨，这里说的就是曹家的雄狮队和韩家的文远队。要么就是自持身份尊贵，对于蹴鞠运动其实已经了解的够多了，这里说的就是王达的皇天队，王达和副队长王一，在粗略看了一下陆垚给到自己的手稿之后，觉得乍一看和自己之前踢得蹴鞠没什么区别，需要注意的就是规则方面的事情，所以，基本上皇天队对于陆垚给到自己的手稿是不怎么重视的。相反，王达和王一更多的是给那些新加入到队伍中，也就是一开始并不是皇天队队员的新成员们说一说自己之前表演赛的那些故事，也算是给他们在科普蹴鞠。只不过，那老式蹴鞠，和现在的新型蹴鞠，差距还是很大的，王达这一举动无异于就是在吃老本，到时候肯定是要吃亏的。
而再剩下的，就是旺财队还有韩琦的苍鹰队了。要说韩琦的队伍，韩琦还是有看过陆垚给自己的手稿的，也确实将这东西给到了自己队员的手里，可是这些士兵们因为之前跑步训练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体能还有体质方面已经完全碾压了其他的队伍，所以这些东西，简单的了解一下就可以了，所以他们没有认真细看。而韩琦这边自然就不必多说，他本来就是枢密使，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哪里有时间天天盯在这个蹴鞠队伍上呢？
张茂才的旺财队自然不必多说，他的队伍基本上就是一个一轮游的队伍，所以压根就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真正理解陆垚写的手稿的队员并不多，但是该说不说，大家通过第一轮训练和这些手稿还是了解了一些关于新型蹴鞠的知识的。而现在，正好赶上潘文和陈晨来找陆垚想要提升自己队伍的实力，于是陆垚也就顺理成章的提出要弄出教练员这个职位来。陆垚心里清楚，虽然自己已经决定闭关，但是对于新蹴鞠大赛的事情，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毕竟在其他人看来，关于这个比赛的一切，自己应该都是知道的才对，所以如果陆垚今天真的私下里告诉了潘文和陈晨什么方法，比如说是让他们两个私下里去学习，成为了出色的教练员，而因为这个，樊楼队和草根队最后在正式比赛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的话，那到时候其他的几个队伍的带头人，一定会说自己其实在这中间是私下里帮助过潘文和陈晨，他们会提出这个比赛不公平。
以陆垚的智商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可能真的私下里给到潘文和陈晨这些建议。不过，既然是要提升球队的实力，陆垚觉得，那倒不如就把这个方法告诉给所有的参赛队伍，那他们要不要照着陆垚的想法去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自己现在正在闭关，决定要不要弄教练员，其实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以上都是陆垚的想法，但是今天来找陆垚的潘文和陈晨，对于陆垚提出的这个教练员的说法，还有之后说出的做法，心态倒是完全不同的。陈晨这边，其实他倒是无所谓，从来没有想那么多，他一门心思，现在都放在了如何增加草根队的实力上，他是真不想看到连陆垚十分看好的草根队，就倒在第一轮比赛的赛场上。所以，在陆垚说出教练员这个职位的时候，其实陈晨从头到尾听的都是十分仔细，也觉得十分在理，而情绪上呢，也是十分高兴的。对于陆垚后来说的，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其他的队伍带头人，陈晨觉得无所谓，只要能够帮助到草根队提升实力，就可以了。
但是，已经开始在社交和官场上面崭露头角的潘文，想的自然要比陈晨要更多一些。虽然，在经过一番劝说后，潘文能够理解作为陆垚的立场，是做不到私下里告诉他跟陈晨这个方法的。但是潘文的内心，还是希望陆垚能够提出一些，让樊楼队和草根队这两个队伍受益最大的方法来。
然而，陆垚最后提出的，就是这个教练员的方法。这个方法，的确乍一听之下，是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队伍的实力，但是要知道，这个方法在明天上午的时候，八个队伍的人就都会知道了，等于说，其实自己完全没有领先其他队伍，对于教练员这一个职位，其实大家还是处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如果是这样，那本来就在体力耐力方面有着先天优势的皇天队和苍鹰队，实力还是要领先他们一些，潘文对此还是有些失望的，本想着陆垚一定是会帮自己的，可是最后却发展成了这样。
陆垚不是不知道潘文的想法，但是，对于潘文的担心，陆垚倒是觉得十分没有必要。
看着潘文在一旁喝着闷酒闷闷不乐的样子，陆垚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私下里让你们两个人去学习教练员知识的原因，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要说的是，就算你们明天真的把这个教练员的消息告诉给折克行，皇上，还有其他的六支队伍，其实他们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关于教练员，能够获得最大收益的人，还是你们两个。”
潘文笑着摇摇头，他觉得陆垚是在安慰自己，于是说道：“我说兄弟，你就别安慰了我，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陈晨这边倒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陆垚，说道：“陆大人，此话怎讲？”
陆垚说道：“很简单。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想想，这八支队伍，就算是知道了这个教练员的职位，他们的反应又会是怎么样的？”
陈晨想了想，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他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不过既然是你做出来的决定，他们应该都会听从吧。”
陆垚摆摆手，说道：“听从是一方面，毕竟这个建议到了皇上那里也会得到同意，但是，照不照做又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潘文连忙问道。
“很简单，虽然说现在已经到了训练阶段，八个队伍，从带头人到队员，也都进入了正常的训练节奏上，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的平稳进行，所以我这边才能安心闭关。但是你们仔细想想，每个队伍的训练状态，都和你们一样么？”
陈晨说道：“其实，其他几支队伍的训练状态，我是有看过的，要我说实话，其实下半区的四支队伍的训练态度都不是特别好，就算是韩琦大人的苍鹰队，训练当中，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就是重点了。”陆垚说道“别说下半区的队伍了，就是王达的皇天队，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其实也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状态，他们现在之所以训练的这么刻苦，看上去十分努力，其实那都是因为他们代表着皇家颜面，上面有皇上的压力在呢。”
“可是，这和教练员有什么关系呢？”潘文接着问道。
陆垚淡淡说道：“其实你们想想，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做了一个文稿，让你们各自去寻找各自的队员和对手，其实这一点大家完成的都还不错，先不说对于队员选择标准上达成度怎么样，不管如何最后你们都是找到了自己的对手，也都凑齐了十多个人组成了一个队伍。”
陈晨和潘文点头。
“那之后呢，就是在集合大会上，要想出队名，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有几个带头人开始变得不那么专心了，他们设计出来的队名，其实已经有些疲于应付，而且是参考了其他队伍的队名弄出来的。”
“你这么说，是因为有三个队伍都用了猛兽的名字作为队名么？”
“不错，”陆垚继续说道，“那再之后，就是刺绣图案的设计了。”
潘文和陈晨这两个家伙，一听到刺绣图案的事情，可以说两个人的反应大不相同，这也很容易理解。
潘文十分开心，那是因为，在潘文看来，自己只不过用一顿饭的时间就搞定了自己樊楼队的图案，而且还是由陆垚亲自设计出来的，虽然陆垚没有参与到真正的图案设计和绘制当中，但是设计成初心的这个点子的确是陆垚提出来的。而且，设计出来的图案，还得到了皇帝赵祯的认可，所以一提到这个刺绣图案的事情，潘文心里还是很感谢陆垚的，所以脸上此时洋溢着笑容。
另一个队伍，草根队的带头人陈晨表情看上去倒是有些纠结了，虽然自己的队伍刺绣图案，也是由陆垚亲自设计做出来的，而且比起樊楼队来说，陆垚的参与度更高一些，因为这草根队的图案，可是陆垚亲自拿来笔墨弄出来的。
只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草根队的刺绣图案，就连赵祯也没有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估计那个图案的含义也就只有陆垚一个人能解释清楚，所以虽然赵祯没有对草根队设计出来的刺绣图案做出什么批评，但是也没有更多的表扬，所以陈晨现在才是会十分纠结。
“你们想想看。”陆垚这边看了二人几秒钟，随后继续说了起来。“从找队伍，再到找队员，后来到设计队名，还有刺绣图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们是不是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劳累，或者说，这些东西有点繁琐了。”
陈晨连忙摇头，陆垚是相信陈晨的，毕竟他是自己选出来的人，而且陈晨年纪轻轻，也不觉得有什么了疲累的地方，相反，他和他手下的那些草根队的队员们，也十分喜欢这种充实的生活。
然而，潘文这边说道：“其实我是有过这种感觉了。从一开始，我就在由于到底是找孙老板和找老板参赛。后来终于是搞定了自己的对手还有队员，本来以为就能轻松一些，结果还真是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先是要想队名，后来又要我设计图案，有些时候真的是有点累了，觉得参加这一个蹴鞠比赛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通常都是临时通知我们去准备，这样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错，”陆垚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想着放弃呢？”
潘文立刻说道：“干嘛要放弃呢?我参加这个比赛，可是冲着优胜队伍和最后的那个足彩经营权去的，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说得好。”陆垚拍拍手，看上去十分认可潘文的决心，“就是因为你有着这种信念，所以说虽然你有时候觉得累，但是你依然会去做，尽管你觉得这个事情很麻烦。”
潘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陆垚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事情了。其实，从开始找队员组成队伍开始，事情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先是名字，后来又是图案，这不马上，明天你们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又要去请示关于教练员的事情。那么包括你们在内的八个队伍带头人是不是把这个教练员的事情，又当成了和之前起队名设计图案一样的事情来做？”
陈晨和潘文连连点头，陆垚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人我是不担心的，潘文同时负责着猛虎队，我自然也不担心。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其他五个带头人，还有那些队员们，他们每天疲于应对突如其来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再加上带头人们又有着各自的本职工作要做，你觉得他们是不是会对这个突然又来的一个任务不耐烦呢？”
听陆垚这么说，陈晨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毕竟这个比赛还是皇上举办的，教练员这个事情一旦皇上知道了，下了旨意，他们还是会遵从的吧。”
陆垚摆摆手，说道：“那可未必，因为我说过了，这个职位，不是必须的职位，我只是将关于教练员的事情告诉给你们，至于要不要找，是自己来还是找其他人，我都不管，它不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工作。连潘文之前都对这么繁琐的过程感到疲累，更何况那几支队伍呢？”
潘文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明天的时候那几个队伍知道了这件事情，其实他们也未必会把教练员这个职位当一回事，对么？”
“不错，”陆垚说道“他们会先入为主的以为，现在已经进入到了训练阶段，大家的状态都还不错，其实有没有教练员，都没有什么关系。而另一方面，因为之前又是弄队名又是弄图案的，他们对我的印象也不太好，我此番说除教练员这个职务，他们会觉得，这一次我弄个教练员出来，他们照做，下一次还不知道弄出一个什么职位来呢。”
“所以，”陈晨接过话来。“他们这次大概率都不会找教练员，以此来告诫你，不要随随便便弄出一个其他的新事物来打扰他们的节奏。”
“正是如此。”陆垚说道“既然他们都不重视，告诉他们一句又何妨呢，这样等到正式比赛的时候，他们也挑不出我毛病来，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去找教练员的。”
原来，陆垚把如何应对这些队伍的方法早就已经想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到时候有人会说他偏袒了。
“但是，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就会当作一个事情来完成呢？”潘文问了一句。
陆垚笑着说道:“很简单，第一， 如果你们真的不重视这次蹴鞠大赛和热身赛的话，今天晚上你们就不会来到我这里来问话了。”
“还有呢？”
“那就是，你们对这个新蹴鞠比赛的重视程度，是我十分满意的。你们两个，还有猛虎队，你们这三支队伍，是十分在意自己队伍的这次比赛结果的，也正因为如此，我说出来的每一个措施，你们都会去完成。所以说，如果真的教练员的这个事情告诉给了八支队伍，我想，樊楼队和草根队，应该到最后教练的能力是最强的，不管是你们亲自担任，还是说找其他人，就凭着你们对于这次比赛的认真程度，就已经很厉害了。”
听到陆垚如此称赞自己，潘文和陈晨都十分开心，只不过，潘文还有一些担心的地方，自然就是猛虎队了。
“现在我负责樊楼队和猛虎队两个队伍的事情，但是每个队伍的教练员只能有一个，总不能倒是我一会儿去樊楼队做教练，一会儿去猛虎队做教练吧。”
陆垚摆摆手，说道:“对于这一点，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刘伯来担任猛虎队的主教练，年纪大的人，其实心思都比较深，说不定他能制定出一些其他的战术打法来也说不定。教练员，是不用亲自下常进行训练的，所以说，刘伯就算年事已高，但是只要脑子好使就够用了。”
“如此甚好，”潘文说道:”我可不想到时候一个人去指挥两个队伍。”
“草根队这边，就拜托你了。”陆垚再一次看向陈晨，后者重重的点点头。
“好了，没什么其他的疑问了吧，咱们赶快吃饭吧，吃完了我还要去看书呢？”陆垚见二人神态终于是不再那么紧张，连忙招呼二人吃饭，此时距离他晚餐结束的时间，就剩下十五分钟了。
潘文和陈晨这边听陆垚劝告了一番之后，也是开始动起了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这是陈晨第二次吃到樊楼的菜肴了，而第一次，是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潘文请的。
陆垚看了看陈晨吃饭时候的表情和脸色，说道:“你今天中午带他去樊楼吃饭了吧。”
潘文十分吃惊，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垚喝了一口酒，说道:“这还不简单，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而你们两个的私交并不算密切，那一起来，想必是说明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得要好起来了。这就代表你们两个一定深谈了一番，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潘文，你每次找人谈话或者有求于人的时候，都不喜欢空手，所以大概率你应该是带着陈晨去了樊楼吃饭。而且，刚才陈晨的神情，看上去对于这个樊楼的菜肴都十分了解，他一个外城区的百姓，怎么可能接触过樊楼的菜肴，想来想去，也就是你带他去了樊楼吃了饭，才会是这样。”
陆垚的观察十分细致，陈晨和潘文都很叹服。
三人继续吃了一会儿，潘文想起了陆垚闭关的事情，说道：“你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这还有几天就要科举了，这可是关系到你和韩家小姐韩韫玉的婚事，你有把握么？”
“尽人事听天命。”这六个字，其实不单单是陆垚现在的态度，其实也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陆垚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把自己该做的部分，该准备的地方弄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然后，等到事情真的到来的时候，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成功不了，那就说明自己是时运不济，而不是自己能力不行，陆垚从来不会做那种考试之后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准备的那种人，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了，那事情失败了，就是老天注定的，自己也不用太过于沮丧。
这种处事风格深得陈晨和潘文的同意，对他们来说，自己的蹴鞠队伍也是一样，虽然八支参赛队伍当中有皇天队和韩琦的苍鹰队这种强队存在，但是只要自己尽力了，到最后没有办法取得很好的名次，但是自己也是不留遗憾了。
陆垚说完这句之后，看向潘文，说道：“对于科举考试的内容，你有没有过什么了解，或者是，你身边有参加过科举考试的人么，有什么建议给到我，比如考题的类型啊，内容之类的。”
潘文这边一听陆垚这么说，立刻笑了笑，从自己的衣袖当中拿出来了一些文稿，交给陆垚，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其实我之前的时候已经托人帮你打听过科举考试的实体类型还有内容了，虽然我看不懂，不过我觉得对你应该有些帮助，写这些文稿的人都是参与过科举考试的人，而且都是年轻人，不过他们的第一次科举考试都落榜了，希望你能成功吧。”
时间很快就过去，本来陆垚是想着多跟这两个好朋友聊上一会儿，毕竟自己给她们两个解决了蹴鞠相关的问题之后，这接下来几天闭关的时间，应该他们都不会再来拜访了。而除了他们，估计别人也都知道自己闭关的事情，是不会来打扰自己的。
然而，陆盱那边可是一个不留情面的人，本来今天就已经提前了一段时间让陆垚入席，跟这二人沟通了一会儿了，毕竟现在距离科举考试没有多少时间了，马虎不得，所以一刻钟过后，陆盱来到餐厅，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从面相上看得出来，那就是下了逐客令。
陈晨和潘文对视一眼，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二人也就不多做逗留了，于是也就起身告辞，临行时几个人约定好了，明天早上的时候，会来陆府取陆垚书写的关于教练员的知识的手稿。
送走了潘文和陈晨，陆垚和陆盱闲聊了几句，也就回到房间去了，他倒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研究教练员的事情，而是拿出了刚才潘文给到自己的，关于历年科举考试的一些题目分析，还有这些考生们自己研究出来的能够考取高分的秘诀。陆垚心说这些都是落榜生写出来的，哪里来的秘诀，不过，有了这些资料，多些准备还是好的。
于是，陆垚点了蜡烛，拿出潘文给自己的文稿，开始看了起来，结合着现代的考试题目类型和内容，陆垚开始分析起了这科举考试的题目类型。
从答题形式上看，试经义、试论、试策都有点像今天的高考作文，都是以议论文为主，目的当然是为了测试考生对于经典、史事、时务的见解。考试时，主考官会在试场前面挂出一块帘幕，“出示题目于厅额，题中有疑难处，听士人就帘外上请，主文于帘中详答之讫，则各就位作文”。一般考三场或四场。
具体来说，试经义是出题者从儒家经书中截取一句话，请考生阐述其蕴含的义理。明清时试经义演变成考八股文，从外在的文体形式到内在的思想都严重僵化，但在宋代，人们崇尚“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此语本为陈寅恪纪念王国维的碑铭，我们借用来形容宋人之学术，陈先生必定同意，因为陈先生又说过，“六朝及天水一代思想最为自由。”)，考生可以自由解经、传注、质疑古说、阐发新见，“借他题目说自家道理”，甚至不乏“全不顾经文，务自立说，心粗胆大，敢为新奇诡异之论”者。
试论，则类似于命题作文，通常是要求考生评论经史记载的某个典故或某一位历史人物。北宋嘉祐二年(1057)进士科省试的论题是“刑赏忠厚之至论”，典出《尚书》孔安国注文：“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换成现在的说法，这题目就是“论疑罪从轻”。
试策跟今天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差不多，一般都是主考官就时务提出具体问题，让考生发表见解，所以又称“策问”，考生的回答则称“对策”。对策通常是千字文，但也有洋洋洒洒写了上万言的对策。由于策与论都是议论文体，宋人又将两者并称为“策论”。
策问往往可以体现出题者的“问题意识”，许多当过主考官的宋朝文人都对自己拟出的策问题目有些“敝帚自珍”，将策问收入自己的文集。如《欧阳文忠公集》收录有策问多道，其中一道问：“周天子之田方千里，号称万乘，万乘之马皆具，又有十二闲之马，而六卿三百六十官，必皆各有车马，车马岂不多乎哉?千里之地，为田几何，其牧养之地又几何，而能容马若是之多乎哉?千里之地，为田几何?马之法又如何?今天下广矣，常患无马，岂古之善养马而今不善乎?宜有说以对也。”此题涉及对宋朝缺乏良马问题之关切，而要问答这道策问，不但需对马政有切实见解，也要掌握一定的数学、几何与畜牧业知识。
看来，单单掌握四书五经还是不够的啊，陆垚看完了放在桌子上的这些文稿，如此想着，这科举考试题目类型要是真的分析起来，和现代的公务员考试还真的能扯上一点关系，既然如此，等到自己答题的时候，陆垚心里也已经有了几个能够应对的套路，还有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用作答案的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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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代足球，之所以教练员们能发挥出实力，其实跟每个球队都有那么几个球星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教练员，其实他扮演的角色更像是奖，就好比打扑克牌一样，你球队中的球星，或者说实力强劲的人越多，就说明你手里的手牌越多，这样你打牌的时候底气就会更足，当然，你的打法也会变得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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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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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皮是世界足坛的传奇教练，执教生涯除了欧洲杯以外，该拿的冠军都拿过了，早在遥远的1996年他已经拿到了许多教练梦寐以求的欧冠冠军。04年执教意大利国家队，正值意大利国家队的辉煌时期，从世界杯预选赛开始，一路顺风顺水杀入06年决赛。决赛中齐达内冲天一顶被罚下，从而成就里皮，意大利点球大战6:4战胜法国夺得世界杯冠军。12年出任中国土豪球队广州恒大队教练，从此联赛冠军在他的任下从未旁落他人。
这么一看，这位传奇教练，真的可以说是战功赫赫，拿的冠军也是数不胜数。但是，2016年10月22日，里皮正式出任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主教练。但是那之后呢，在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的选拔赛当中，中国男足依旧无缘决赛圈，那之后，2018年10月，里皮宣布在2019年阿联酋亚洲杯结束后辞去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主教练职务。2019年4月28日，里皮与中国足协再度签约，重回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担任主教练。11月14日，中国男足在2022年世界杯预选赛亚洲区四十强赛中客场1:2不敌叙利亚队，基本丧失出线主动权。赛后新闻发布会上，里皮表示：“我承担全部责任，我现在辞职，不再担任中国队主教练。”
中国足协在其官方微博上称，中国男足的表现“令广大球迷倍感失望，中国足协对此深表歉意”。对于里皮的辞职请求，中国足协“接受这一辞职请求”，接下来“将会深刻反思，重组男足国家队，打好接下来的四十强赛”。
里皮的故事到此结束，从他的故事当中我们不难看出，他的引咎辞职，的确是因为国足没有取得应该有的成绩，也没有进入世界杯。但是，这个责任，真的全部都要怪在他的身上么，作为资深球迷的陆垚自然不会这么认为。诚然，输球了教练一定是会有责任的，但是别的不说，我们国足已经换了多少个主教练了，只要一输球就换教练，但是，责任真的完全要怪在教练员的身上么？这倒不尽然，队伍的实力，才是最根本能够决定这个队伍能走多远的关键因素，而教练员，其实只是这些因素中的一环而已。所以，对于这个新蹴鞠来说，比起在第一时间设立教练员这个职位，还不如先把重点放在参赛队员的能力培养上，这一点，就算陆垚现在去想，他还是会这么认为。
这就是另外一个，为什么陆垚在一开始没有考虑到教练员这个职位的原因了。因为，这个新蹴鞠大赛，从上到下，都是全新的设计，这一百来号人，基本上对于蹴鞠的了解等同于零。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陆垚在一开始真的设置了教练员这个职位，想必放眼全汴梁城，恐怕都不会有人会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个工作吧。
所以，一方面是陆垚确实疏忽了这方面的事情，而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新蹴鞠大赛的种种限制，才让教练员这个职位最后没有出现。
可是，现在的情况倒是有些不一样了。这八支队伍，从带头人到队员，已经步入了正轨，而且，也已经进行完了第一轮的集体训练，这里所说的训练，当然不仅仅是训练场上接受折克行的军训这么简单。
要知道，除去训练场的训练之外，每个队伍的队员，在当天的训练结束后，回到住处，也就是张茂才给安排的客栈之后，每个人都要拿着之前陆垚弄好的关于蹴鞠知识还有战术打法的手稿，看上至少一两个时辰，毕竟除了体能方面和专业性的训练之外，每个队员也要得到一些知识层面的补充。在这里，其实就能够看出来，每个队伍对于这个蹴鞠大赛不同的重视程度了。其中，樊楼队还有草根队的队员们，是最重视这次比赛的，所以当他们回到客栈之后，其实也是每天都会用至少两个时辰的时间，去阅读陆垚所写的官员蹴鞠的一些知识要点，所以，在今天的第二轮训练当中，其实樊楼队和草根队发挥的都不错，而且比起第一轮来说，是要有了一个明显的进步的。
而其他队伍的队员们呢，比起陈晨和潘文的队伍，重视程度自然是要低上很多了。猛虎队其实还好，毕竟也是由潘文负责的，所以他们对于这个手稿的阅读还是有些用心的。而其他的队伍就不好说了，他们要么参加这次比赛就是为了解决私人恩怨，这里说的就是曹家的雄狮队和韩家的文远队。要么就是自持身份尊贵，对于蹴鞠运动其实已经了解的够多了，这里说的就是王达的皇天队，王达和副队长王一，在粗略看了一下陆垚给到自己的手稿之后，觉得乍一看和自己之前踢得蹴鞠没什么区别，需要注意的就是规则方面的事情，所以，基本上皇天队对于陆垚给到自己的手稿是不怎么重视的。相反，王达和王一更多的是给那些新加入到队伍中，也就是一开始并不是皇天队队员的新成员们说一说自己之前表演赛的那些故事，也算是给他们在科普蹴鞠。只不过，那老式蹴鞠，和现在的新型蹴鞠，差距还是很大的，王达这一举动无异于就是在吃老本，到时候肯定是要吃亏的。
而再剩下的，就是旺财队还有韩琦的苍鹰队了。要说韩琦的队伍，韩琦还是有看过陆垚给自己的手稿的，也确实将这东西给到了自己队员的手里，可是这些士兵们因为之前跑步训练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体能还有体质方面已经完全碾压了其他的队伍，所以这些东西，简单的了解一下就可以了，所以他们没有认真细看。而韩琦这边自然就不必多说，他本来就是枢密使，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哪里有时间天天盯在这个蹴鞠队伍上呢？
张茂才的旺财队自然不必多说，他的队伍基本上就是一个一轮游的队伍，所以压根就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真正理解陆垚写的手稿的队员并不多，但是该说不说，大家通过第一轮训练和这些手稿还是了解了一些关于新型蹴鞠的知识的。而现在，正好赶上潘文和陈晨来找陆垚想要提升自己队伍的实力，于是陆垚也就顺理成章的提出要弄出教练员这个职位来。陆垚心里清楚，虽然自己已经决定闭关，但是对于新蹴鞠大赛的事情，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毕竟在其他人看来，关于这个比赛的一切，自己应该都是知道的才对，所以如果陆垚今天真的私下里告诉了潘文和陈晨什么方法，比如说是让他们两个私下里去学习，成为了出色的教练员，而因为这个，樊楼队和草根队最后在正式比赛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的话，那到时候其他的几个队伍的带头人，一定会说自己其实在这中间是私下里帮助过潘文和陈晨，他们会提出这个比赛不公平。
以陆垚的智商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可能真的私下里给到潘文和陈晨这些建议。不过，既然是要提升球队的实力，陆垚觉得，那倒不如就把这个方法告诉给所有的参赛队伍，那他们要不要照着陆垚的想法去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自己现在正在闭关，决定要不要弄教练员，其实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以上都是陆垚的想法，但是今天来找陆垚的潘文和陈晨，对于陆垚提出的这个教练员的说法，还有之后说出的做法，心态倒是完全不同的。陈晨这边，其实他倒是无所谓，从来没有想那么多，他一门心思，现在都放在了如何增加草根队的实力上，他是真不想看到连陆垚十分看好的草根队，就倒在第一轮比赛的赛场上。所以，在陆垚说出教练员这个职位的时候，其实陈晨从头到尾听的都是十分仔细，也觉得十分在理，而情绪上呢，也是十分高兴的。对于陆垚后来说的，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其他的队伍带头人，陈晨觉得无所谓，只要能够帮助到草根队提升实力，就可以了。
但是，已经开始在社交和官场上面崭露头角的潘文，想的自然要比陈晨要更多一些。虽然，在经过一番劝说后，潘文能够理解作为陆垚的立场，是做不到私下里告诉他跟陈晨这个方法的。但是潘文的内心，还是希望陆垚能够提出一些，让樊楼队和草根队这两个队伍受益最大的方法来。
然而，陆垚最后提出的，就是这个教练员的方法。这个方法，的确乍一听之下，是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队伍的实力，但是要知道，这个方法在明天上午的时候，八个队伍的人就都会知道了，等于说，其实自己完全没有领先其他队伍，对于教练员这一个职位，其实大家还是处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如果是这样，那本来就在体力耐力方面有着先天优势的皇天队和苍鹰队，实力还是要领先他们一些，潘文对此还是有些失望的，本想着陆垚一定是会帮自己的，可是最后却发展成了这样。
陆垚不是不知道潘文的想法，但是，对于潘文的担心，陆垚倒是觉得十分没有必要。
看着潘文在一旁喝着闷酒闷闷不乐的样子，陆垚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私下里让你们两个人去学习教练员知识的原因，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要说的是，就算你们明天真的把这个教练员的消息告诉给折克行，皇上，还有其他的六支队伍，其实他们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关于教练员，能够获得最大收益的人，还是你们两个。”
潘文笑着摇摇头，他觉得陆垚是在安慰自己，于是说道：“我说兄弟，你就别安慰了我，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陈晨这边倒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陆垚，说道：“陆大人，此话怎讲？”
陆垚说道：“很简单。我们不妨换个思路想想，这八支队伍，就算是知道了这个教练员的职位，他们的反应又会是怎么样的？”
陈晨想了想，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他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不过既然是你做出来的决定，他们应该都会听从吧。”
陆垚摆摆手，说道：“听从是一方面，毕竟这个建议到了皇上那里也会得到同意，但是，照不照做又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潘文连忙问道。
“很简单，虽然说现在已经到了训练阶段，八个队伍，从带头人到队员，也都进入了正常的训练节奏上，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的平稳进行，所以我这边才能安心闭关。但是你们仔细想想，每个队伍的训练状态，都和你们一样么？”
陈晨说道：“其实，其他几支队伍的训练状态，我是有看过的，要我说实话，其实下半区的四支队伍的训练态度都不是特别好，就算是韩琦大人的苍鹰队，训练当中，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就是重点了。”陆垚说道“别说下半区的队伍了，就是王达的皇天队，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其实也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状态，他们现在之所以训练的这么刻苦，看上去十分努力，其实那都是因为他们代表着皇家颜面，上面有皇上的压力在呢。”
“可是，这和教练员有什么关系呢？”潘文接着问道。
陆垚淡淡说道：“其实你们想想，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做了一个文稿，让你们各自去寻找各自的队员和对手，其实这一点大家完成的都还不错，先不说对于队员选择标准上达成度怎么样，不管如何最后你们都是找到了自己的对手，也都凑齐了十多个人组成了一个队伍。”
陈晨和潘文点头。
“那之后呢，就是在集合大会上，要想出队名，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有几个带头人开始变得不那么专心了，他们设计出来的队名，其实已经有些疲于应付，而且是参考了其他队伍的队名弄出来的。”
“你这么说，是因为有三个队伍都用了猛兽的名字作为队名么？”
“不错，”陆垚继续说道，“那再之后，就是刺绣图案的设计了。”
潘文和陈晨这两个家伙，一听到刺绣图案的事情，可以说两个人的反应大不相同，这也很容易理解。
潘文十分开心，那是因为，在潘文看来，自己只不过用一顿饭的时间就搞定了自己樊楼队的图案，而且还是由陆垚亲自设计出来的，虽然陆垚没有参与到真正的图案设计和绘制当中，但是设计成初心的这个点子的确是陆垚提出来的。而且，设计出来的图案，还得到了皇帝赵祯的认可，所以一提到这个刺绣图案的事情，潘文心里还是很感谢陆垚的，所以脸上此时洋溢着笑容。
另一个队伍，草根队的带头人陈晨表情看上去倒是有些纠结了，虽然自己的队伍刺绣图案，也是由陆垚亲自设计做出来的，而且比起樊楼队来说，陆垚的参与度更高一些，因为这草根队的图案，可是陆垚亲自拿来笔墨弄出来的。
只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草根队的刺绣图案，就连赵祯也没有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估计那个图案的含义也就只有陆垚一个人能解释清楚，所以虽然赵祯没有对草根队设计出来的刺绣图案做出什么批评，但是也没有更多的表扬，所以陈晨现在才是会十分纠结。
“你们想想看。”陆垚这边看了二人几秒钟，随后继续说了起来。“从找队伍，再到找队员，后来到设计队名，还有刺绣图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们是不是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劳累，或者说，这些东西有点繁琐了。”
陈晨连忙摇头，陆垚是相信陈晨的，毕竟他是自己选出来的人，而且陈晨年纪轻轻，也不觉得有什么了疲累的地方，相反，他和他手下的那些草根队的队员们，也十分喜欢这种充实的生活。
然而，潘文这边说道：“其实我是有过这种感觉了。从一开始，我就在由于到底是找孙老板和找老板参赛。后来终于是搞定了自己的对手还有队员，本来以为就能轻松一些，结果还真是事情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先是要想队名，后来又要我设计图案，有些时候真的是有点累了，觉得参加这一个蹴鞠比赛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通常都是临时通知我们去准备，这样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错，”陆垚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想着放弃呢？”
潘文立刻说道：“干嘛要放弃呢?我参加这个比赛，可是冲着优胜队伍和最后的那个足彩经营权去的，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说得好。”陆垚拍拍手，看上去十分认可潘文的决心，“就是因为你有着这种信念，所以说虽然你有时候觉得累，但是你依然会去做，尽管你觉得这个事情很麻烦。”
潘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陆垚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事情了。其实，从开始找队员组成队伍开始，事情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先是名字，后来又是图案，这不马上，明天你们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又要去请示关于教练员的事情。那么包括你们在内的八个队伍带头人是不是把这个教练员的事情，又当成了和之前起队名设计图案一样的事情来做？”
陈晨和潘文连连点头，陆垚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人我是不担心的，潘文同时负责着猛虎队，我自然也不担心。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其他五个带头人，还有那些队员们，他们每天疲于应对突如其来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再加上带头人们又有着各自的本职工作要做，你觉得他们是不是会对这个突然又来的一个任务不耐烦呢？”
听陆垚这么说，陈晨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毕竟这个比赛还是皇上举办的，教练员这个事情一旦皇上知道了，下了旨意，他们还是会遵从的吧。”
陆垚摆摆手，说道：“那可未必，因为我说过了，这个职位，不是必须的职位，我只是将关于教练员的事情告诉给你们，至于要不要找，是自己来还是找其他人，我都不管，它不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工作。连潘文之前都对这么繁琐的过程感到疲累，更何况那几支队伍呢？”
潘文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明天的时候那几个队伍知道了这件事情，其实他们也未必会把教练员这个职位当一回事，对么？”
“不错，”陆垚说道“他们会先入为主的以为，现在已经进入到了训练阶段，大家的状态都还不错，其实有没有教练员，都没有什么关系。而另一方面，因为之前又是弄队名又是弄图案的，他们对我的印象也不太好，我此番说除教练员这个职务，他们会觉得，这一次我弄个教练员出来，他们照做，下一次还不知道弄出一个什么职位来呢。”
“所以，”陈晨接过话来。“他们这次大概率都不会找教练员，以此来告诫你，不要随随便便弄出一个其他的新事物来打扰他们的节奏。”
“正是如此。”陆垚说道“既然他们都不重视，告诉他们一句又何妨呢，这样等到正式比赛的时候，他们也挑不出我毛病来，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去找教练员的。”
原来，陆垚把如何应对这些队伍的方法早就已经想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到时候有人会说他偏袒了。
“但是，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就会当作一个事情来完成呢？”潘文问了一句。
陆垚笑着说道:“很简单，第一， 如果你们真的不重视这次蹴鞠大赛和热身赛的话，今天晚上你们就不会来到我这里来问话了。”
“还有呢？”
“那就是，你们对这个新蹴鞠比赛的重视程度，是我十分满意的。你们两个，还有猛虎队，你们这三支队伍，是十分在意自己队伍的这次比赛结果的，也正因为如此，我说出来的每一个措施，你们都会去完成。所以说，如果真的教练员的这个事情告诉给了八支队伍，我想，樊楼队和草根队，应该到最后教练的能力是最强的，不管是你们亲自担任，还是说找其他人，就凭着你们对于这次比赛的认真程度，就已经很厉害了。”
听到陆垚如此称赞自己，潘文和陈晨都十分开心，只不过，潘文还有一些担心的地方，自然就是猛虎队了。
“现在我负责樊楼队和猛虎队两个队伍的事情，但是每个队伍的教练员只能有一个，总不能倒是我一会儿去樊楼队做教练，一会儿去猛虎队做教练吧。”
陆垚摆摆手，说道:“对于这一点，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刘伯来担任猛虎队的主教练，年纪大的人，其实心思都比较深，说不定他能制定出一些其他的战术打法来也说不定。教练员，是不用亲自下常进行训练的，所以说，刘伯就算年事已高，但是只要脑子好使就够用了。”
“如此甚好，”潘文说道:”我可不想到时候一个人去指挥两个队伍。”
“草根队这边，就拜托你了。”陆垚再一次看向陈晨，后者重重的点点头。
“好了，没什么其他的疑问了吧，咱们赶快吃饭吧，吃完了我还要去看书呢？”陆垚见二人神态终于是不再那么紧张，连忙招呼二人吃饭，此时距离他晚餐结束的时间，就剩下十五分钟了。
潘文和陈晨这边听陆垚劝告了一番之后，也是开始动起了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这是陈晨第二次吃到樊楼的菜肴了，而第一次，是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潘文请的。
陆垚看了看陈晨吃饭时候的表情和脸色，说道:“你今天中午带他去樊楼吃饭了吧。”
潘文十分吃惊，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垚喝了一口酒，说道:“这还不简单，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而你们两个的私交并不算密切，那一起来，想必是说明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得要好起来了。这就代表你们两个一定深谈了一番，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潘文，你每次找人谈话或者有求于人的时候，都不喜欢空手，所以大概率你应该是带着陈晨去了樊楼吃饭。而且，刚才陈晨的神情，看上去对于这个樊楼的菜肴都十分了解，他一个外城区的百姓，怎么可能接触过樊楼的菜肴，想来想去，也就是你带他去了樊楼吃了饭，才会是这样。”
陆垚的观察十分细致，陈晨和潘文都很叹服。
三人继续吃了一会儿，潘文想起了陆垚闭关的事情，说道：“你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这还有几天就要科举了，这可是关系到你和韩家小姐韩韫玉的婚事，你有把握么？”
“尽人事听天命。”这六个字，其实不单单是陆垚现在的态度，其实也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陆垚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把自己该做的部分，该准备的地方弄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然后，等到事情真的到来的时候，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成功不了，那就说明自己是时运不济，而不是自己能力不行，陆垚从来不会做那种考试之后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准备的那种人，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了，那事情失败了，就是老天注定的，自己也不用太过于沮丧。
这种处事风格深得陈晨和潘文的同意，对他们来说，自己的蹴鞠队伍也是一样，虽然八支参赛队伍当中有皇天队和韩琦的苍鹰队这种强队存在，但是只要自己尽力了，到最后没有办法取得很好的名次，但是自己也是不留遗憾了。
陆垚说完这句之后，看向潘文，说道：“对于科举考试的内容，你有没有过什么了解，或者是，你身边有参加过科举考试的人么，有什么建议给到我，比如考题的类型啊，内容之类的。”
潘文这边一听陆垚这么说，立刻笑了笑，从自己的衣袖当中拿出来了一些文稿，交给陆垚，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其实我之前的时候已经托人帮你打听过科举考试的实体类型还有内容了，虽然我看不懂，不过我觉得对你应该有些帮助，写这些文稿的人都是参与过科举考试的人，而且都是年轻人，不过他们的第一次科举考试都落榜了，希望你能成功吧。”
时间很快就过去，本来陆垚是想着多跟这两个好朋友聊上一会儿，毕竟自己给她们两个解决了蹴鞠相关的问题之后，这接下来几天闭关的时间，应该他们都不会再来拜访了。而除了他们，估计别人也都知道自己闭关的事情，是不会来打扰自己的。
然而，陆盱那边可是一个不留情面的人，本来今天就已经提前了一段时间让陆垚入席，跟这二人沟通了一会儿了，毕竟现在距离科举考试没有多少时间了，马虎不得，所以一刻钟过后，陆盱来到餐厅，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从面相上看得出来，那就是下了逐客令。
陈晨和潘文对视一眼，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二人也就不多做逗留了，于是也就起身告辞，临行时几个人约定好了，明天早上的时候，会来陆府取陆垚书写的关于教练员的知识的手稿。
送走了潘文和陈晨，陆垚和陆盱闲聊了几句，也就回到房间去了，他倒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研究教练员的事情，而是拿出了刚才潘文给到自己的，关于历年科举考试的一些题目分析，还有这些考生们自己研究出来的能够考取高分的秘诀。陆垚心说这些都是落榜生写出来的，哪里来的秘诀，不过，有了这些资料，多些准备还是好的。
于是，陆垚点了蜡烛，拿出潘文给自己的文稿，开始看了起来，结合着现代的考试题目类型和内容，陆垚开始分析起了这科举考试的题目类型。
从答题形式上看，试经义、试论、试策都有点像今天的高考作文，都是以议论文为主，目的当然是为了测试考生对于经典、史事、时务的见解。考试时，主考官会在试场前面挂出一块帘幕，“出示题目于厅额，题中有疑难处，听士人就帘外上请，主文于帘中详答之讫，则各就位作文”。一般考三场或四场。
具体来说，试经义是出题者从儒家经书中截取一句话，请考生阐述其蕴含的义理。明清时试经义演变成考八股文，从外在的文体形式到内在的思想都严重僵化，但在宋代，人们崇尚“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此语本为陈寅恪纪念王国维的碑铭，我们借用来形容宋人之学术，陈先生必定同意，因为陈先生又说过，“六朝及天水一代思想最为自由。”)，考生可以自由解经、传注、质疑古说、阐发新见，“借他题目说自家道理”，甚至不乏“全不顾经文，务自立说，心粗胆大，敢为新奇诡异之论”者。
试论，则类似于命题作文，通常是要求考生评论经史记载的某个典故或某一位历史人物。北宋嘉祐二年(1057)进士科省试的论题是“刑赏忠厚之至论”，典出《尚书》孔安国注文：“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换成现在的说法，这题目就是“论疑罪从轻”。
试策跟今天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差不多，一般都是主考官就时务提出具体问题，让考生发表见解，所以又称“策问”，考生的回答则称“对策”。对策通常是千字文，但也有洋洋洒洒写了上万言的对策。由于策与论都是议论文体，宋人又将两者并称为“策论”。
策问往往可以体现出题者的“问题意识”，许多当过主考官的宋朝文人都对自己拟出的策问题目有些“敝帚自珍”，将策问收入自己的文集。如《欧阳文忠公集》收录有策问多道，其中一道问：“周天子之田方千里，号称万乘，万乘之马皆具，又有十二闲之马，而六卿三百六十官，必皆各有车马，车马岂不多乎哉?千里之地，为田几何，其牧养之地又几何，而能容马若是之多乎哉?千里之地，为田几何?马之法又如何?今天下广矣，常患无马，岂古之善养马而今不善乎?宜有说以对也。”此题涉及对宋朝缺乏良马问题之关切，而要问答这道策问，不但需对马政有切实见解，也要掌握一定的数学、几何与畜牧业知识。
看来，单单掌握四书五经还是不够的啊，陆垚看完了放在桌子上的这些文稿，如此想着，这科举考试题目类型要是真的分析起来，和现代的公务员考试还真的能扯上一点关系，既然如此，等到自己答题的时候，陆垚心里也已经有了几个能够应对的套路，还有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用作答案的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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