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再遇凯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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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莫测没有任何犹豫，忍着胸口的剧痛不断后退。
因为...头痛的感觉消失了。
这说明“水蛇”听到了他的话——读心能力的代价是吐露目标心中所想的真实，而在操作层面，对方必须听到他的口头“倾诉”，这才算代价支付完成。
此时头痛消失，说明代价支付了，已经消失的“水蛇“还处在这个房间...
对方此时的状态...的确不仅仅是变的透明那么简单，而是真的融入空气。
不过，想必“水蛇”也坚持不了多久，耗在这里只能被莫测“捡尸”，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当然是逃...莫测需要防备的，只是她逃跑之前会暴起袭击。
随着脚步停下，后背接触到墙壁，莫测一手握枪，另一手攥住胸口插着的弯刀，猛地拔出。
血箭喷涌...随后，便是胸部肌肉一阵蠕动，将伤口快速修复。
契约物品：“血肉恢复”项链！这是莫测保命的最后手段，也正是因为这跟项链的存在，他根本不用担心伤势，可以在刚才和“水蛇”对轰。
随着伤口恢复，他身体状况好转，抽出冲锋枪便对着面前一顿扫射！
打的各种家具木屑纷飞。
可惜，没有任何“水蛇”的踪迹...
还不放心，莫测又操纵符源将整个房间搜索了一遍...对方使用化身气体的能力，应该是有符源波动的，应该能察觉的到...可惜，依旧无果。
已经不再房间里，逃了...
如果真的化身气体，想必逃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找个缝隙或者天花板上面就能溜走，走廊上的猫叔就算能发现，也无法阻拦。
阿图罗依旧倒在地上，睡的正香。
就在这时，厚重的木门闪开了一条缝隙，露出老猫躬起后背，用全身力气努力推门的肥胖身形——木门颇为沉重，难为猫叔力道不够了。
“人呢？”
猫叔环顾房间，最后目光落在莫测鲜血淋漓的胸口，惊慌问道：
“你受伤了？！”
此时莫测已经恢复了大半，见猫叔询问，确定老猫也没能发现对方溜走，便摇头示意身上的伤不打紧：
“我差点翻车！”
“她有一件能够化身气体的契约物品，用这东西逃了。”
“但是逃不远。”
“水蛇”的药劲应该就要发作，相比就算逃出这个包厢，但是肯定支撑不了多久。
莫测没什么犹豫，对老猫说道：
“让小白赶快搜索附近，看看是否能锁定这个女人...还有，通知队长！”
老猫会意，踱着步子跑出了包厢找小白，莫测则是将枪支更换子弹，然后扔进“仓库”。
好在，已经弄到了对方老巢的地点。
黑色野马俱乐部！这名字相当熟悉...莫测回想了一下，便将前后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天琴湾的哪家三层楼的俱乐部，正是去天琴湾佩里家城堡还车的那晚，带着小白在饭店偶遇“恶魔先生”闫恒的所在...
当时闫恒刚从街道对面的黑色野马俱乐部出来，听他们谈论过，那家俱乐部里面做皮肉生意，闫恒在兴隆山庄没了之后正是换的消遣场所正是那里，里面大多数是赫塞女孩。
有此可见，这个天琴湾的俱乐部不仅是赫塞人的聚集地，更是南部落在热泉市的老巢。
擦！没想到啊...莫测咬了咬牙，当初只是得到一些若有若无的细节，不能推测全貌，谁能想到——自己曾在南部落老巢对面的饭店吃过饭！
推开包厢的门，十多名赤膊的壮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都是猫叔的“杰作“，枪声炸响后，整个桥西酒吧乱成一团，大部分买醉的客人都已经溜之大吉，只有少数人在走廊外胆战心惊的围观，不敢靠近。
半个身子浴血莫测忽然出现在门口，顿时将围观的人吓的四散。
阿图罗仍然躺在地上，莫测用脚踢了踢他，却没能把这家伙弄醒。
“蒙汗药”的药效感人啊......莫测见状叹了一声，思维不由自主的发散：如果我是个禽兽的话，用这东西就能去酒吧里“捡尸”了。
“水蛇”化为空气，身上的衣物和携带的一应物品没能随身带走，仍然堆在地上...莫测依次试了试，只有刚才阻挡子弹的赫塞长袍以及腰带有符源波动，是契约物品。
这腰带扣是金属材质的，蛇形图案，是个“仓库”...
来不及查看里面的东西，因为外面一阵嘈杂声音传来，仅从沉重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薇拉队长...队长他们就潜伏在附近，得到猫叔消息之后，赶来的速度自然不慢。
看到莫测身上鲜血淋漓，带着队友们进门的薇拉先是一惊，却又发现他没事儿一样笑着看向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白也没能发现逃走的那个女人...”
莫测无奈地摊了摊手：“可惜，没能留住她，我的错...”
“这不怪你，活捉一名契约者太难了。”
薇拉以为任务失败了，看向莫测安慰道：
“没关系，我们在想别的办法...这女人跑不远的话，我让署长带人将这片区域地毯式搜索...再加上灵偶的配合...”
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莫测挥手打断薇拉的后续计划，笑道：
“天琴湾，黑色野马俱乐部。”
“幸不辱命！”
薇拉闻言身体一僵，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成了？”
.............
没有过多停留，薇拉通知杨仪署长分出人手来桥西酒吧封锁现场并处理后续，便带着惩罚者队伍上车。
当即进攻南部落老巢，迟则生变！
为了保证不被发现，薇拉这次没开监察署标配的黑色轿车，而是开了一辆带着密封帐篷的卡车。
薇拉亲自开车，副驾驶上自然是罗青，莫测只能带着小白，跟着队友们坐进卡车厢。
意外的是，车厢刚刚打开，莫测便看到里面端坐着的两位身穿黄衣的审判者......其中一人正是凯乌斯。
这次行动，黄衣审判者竟然跟着，而且又多了一人...莫测看到凯乌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下喊道：
薇拉队长也不早说...这特么...太尴尬了——
不管怎么说，凯乌斯在这里说明...已经知道当初在治安署被骗了。
莫测自诩诚实可靠小郎君，现在却要正面谎言被拆穿的尴尬场景...社会性死亡啊。
凯乌斯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莫测，他伤势修复之后自然醒来，已经从同伴唐修口中获知了一切，自然早就知道自己当初被莫测耍了......什么被打的死去活来，什么挺不住了，准备和治安署同归于尽，什么慷慨赴义......都特么是扯淡。
事实是最好的证明，这小子不但轻轻松松从治安署里面逃了出来，还顺手干掉了白银之手组长，这简直...自己竟然一直还当他是为潘多拉英勇献身的英雄，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
原本他早就打算找莫测的，只是这小子最近两天都在休假，没捞着人...为了私怨去找莫测又很是理亏，这才让莫测平静度过了两天假期。
今天以审查为名跟上惩罚者队伍也是公事，薇拉队长本人厌烦审判者，也没跟他们详细说是去做什么，队友们同样讳莫如深，导致他根本不知道会在这里见到莫测。
此时，他也是满脸的复杂神色。
“哈哈哈哈！”
莫测的错愕却仅仅只是一瞬，旋即放声大笑，脸上瞬间露出喜悦又激动的表情，热情欢快的难以形容...
“凯乌斯大人啊！”
“凯乌斯大人!真没想到...您在啊！”
莫测对着黑暗的夜空身手作揖，似是虔诚无比的激动祈祷：
“感谢铁神！感谢至高无上的铁神眷顾！”
“您真的保佑凯乌斯大人平安而归啊，感谢您！”
说完，伸手拜了三拜，莫测一步便踏进车厢，双眼放大，用惊喜的语气对黄衣凯乌斯表达愉悦：
“凯乌斯大人啊，您知不知道，我特么的快担心死您了...担心您在治安署被人折磨，担心您不能活着出来...”
“您知不知道？我莫测可是把你当亲兄弟一般的，我们的友谊......虽然我们相处只有一天，但我可是把您当成生死与共的战友了，咱们是亲兄弟啊...毕竟，我们一起患难与共，一起向治安署投降，就冲这份感情，啧啧啧......”
“您知不知道我现在见到你平安归来有多开心吗？“
“铁神啊！谢谢您把我的好兄弟还给我！”
莫测伸开双臂，竟然直接要去拥抱凯乌斯，仿佛不用一个大大的熊抱，互相拍附后背，就无法表达他重见故友的兴奋之情。
凯乌斯和唐修两个人见状，顿时蒙了...还有惩罚者四个队友，脸上满是尴尬至极的表情，就连猫叔都瞪大了眼睛，带着竖瞳的一对猫眼差点直接掉在车上。
只是...张开双臂的莫测忽然顿住了脚步，叹道：
“不行啊，凯乌斯大人，我身上都是血...“
“拥抱会弄脏您尊贵的黄衣...还是免了吧。”
说完，竟直接坐在了凯乌斯对面，喜笑颜开的上下打量黄衣审判者。
凯乌斯被这突如起来的一遭弄的确有些懵，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同样有些茫然的师妹唐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莫测随意地晃了晃脑袋......解决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一场更尴尬场景，反正只要我脸皮够厚，你就拿我没什么办法。
想质问我？搞笑么......星爷的《鹿鼎记》你们这群家伙肯定没看过，里面的陈宝详老师演的多隆有多无耻，不，多聪明你们肯定不知道，他是我莫测追求一生的境界。
凯乌斯果然被意料之外的巨大热情击晕，他本来有一大堆话要和莫测当场对质的，至少也要对眼前这家伙毫无廉耻地欺骗自己讨个说法，只是现在画风突变......一时间全都忘到了脑后。
汽车缓缓发动...
凯乌斯旁边的唐修倒是先缓了过来，扑哧一声笑容浮现，上下打量莫测，问道：
“你就是心魇·莫测？”
“嗯嗯嗯！”莫测连忙点头，笑道：
“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初次见面，以后多关照小弟啊...”
“啧啧啧，姐姐你真漂亮，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比我们署里的前台卡莱尔漂亮多了...”
唐修脸上的笑容更甚，只是她原来没有身处事件之中，没有什么代入感，倒是很轻松地保持住理智，转头笑吟吟地打量了凯乌斯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凯乌斯学长啊，您可是我们审判议会的天才选手，怎么会被这样的家伙耍的团团转？
凯乌斯到底不是白痴，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从莫名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看着莫测冷冷道：
“你不是说被打折四肢了么？怎么又能逃出治安署，又顺手干掉了一名黄级契约者！”
“莫测，你敢骗我！”
他原本想说你怎么敢欺骗人家滴感情，只是觉得这不符合自己审判议会天才的身份，强行咽了回去，保持住脸上冰寒的质问神色。
咳咳......莫测似乎对当面的质问浑不在意，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凯乌斯兄弟，您这可就错怪我了，我当初的确被打的四肢尽断，以为自己要扛不住了，可是......谁知道，治安署的人给我太多缓和的时间啊。”
“我上次得到一条恢复伤势的项链，原本以为没机会用的，结果得到了时间，一下子恢复好了。”
“嘿嘿嘿...我原本想和你说一声的，没想到治安署的人正好临门，我来不及通知你，便抓紧当时的机会...谁知道，我真的一不小心成功了，逃出了监察署。”
“你！”凯乌斯闻言，顿时被噎住......莫测当时是什么鬼情况谁也不知道，他自然可以满嘴胡编，只要编的合理自己就没办法啊...
反正自己又没什么证据。
莫测却是不慌不忙，缓缓地继续说道：
“您也知道，当时那情况有多凶险......我一个刚刚晋升红级的垃圾，能逃出去就不错了，根本没机会去救您啊！”
“您是黄衣审判者，是即将升为黄级的天才，我也是觉得您那么优秀，对付治安署那么几个笨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合理的选择当然是自己先跑掉。”
“这不是为了不拖您独立面对白银之手，进而大展神威的后腿么！”
凯乌斯双眼顿时瞪大，心里一阵翻涌...艹！艹！艹！
王八蛋，你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特么也能编出合理的借口？
莫测轻轻摇头，翘起嘴角：
“您不会因为我没去营救您而生气吧，我尊敬的凯乌斯大人？”
“我觉得您应该没想过指望我这样的红级小虾米去救你才对，毕竟，您是潘多拉内部的第一天才，要是真被我这样的基层惩罚者救出治安署......您脸上也不好看啊。”
“你说是不是...凯乌斯兄弟。”
莫测脸上保持着轻松的笑容，反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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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此时的状态...的确不仅仅是变的透明那么简单，而是真的融入空气。
不过，想必“水蛇”也坚持不了多久，耗在这里只能被莫测“捡尸”，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当然是逃...莫测需要防备的，只是她逃跑之前会暴起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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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伤口恢复，他身体状况好转，抽出冲锋枪便对着面前一顿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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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任何“水蛇”的踪迹...
还不放心，莫测又操纵符源将整个房间搜索了一遍...对方使用化身气体的能力，应该是有符源波动的，应该能察觉的到...可惜，依旧无果。
已经不再房间里，逃了...
如果真的化身气体，想必逃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找个缝隙或者天花板上面就能溜走，走廊上的猫叔就算能发现，也无法阻拦。
阿图罗依旧倒在地上，睡的正香。
就在这时，厚重的木门闪开了一条缝隙，露出老猫躬起后背，用全身力气努力推门的肥胖身形——木门颇为沉重，难为猫叔力道不够了。
“人呢？”
猫叔环顾房间，最后目光落在莫测鲜血淋漓的胸口，惊慌问道：
“你受伤了？！”
此时莫测已经恢复了大半，见猫叔询问，确定老猫也没能发现对方溜走，便摇头示意身上的伤不打紧：
“我差点翻车！”
“她有一件能够化身气体的契约物品，用这东西逃了。”
“但是逃不远。”
“水蛇”的药劲应该就要发作，相比就算逃出这个包厢，但是肯定支撑不了多久。
莫测没什么犹豫，对老猫说道：
“让小白赶快搜索附近，看看是否能锁定这个女人...还有，通知队长！”
老猫会意，踱着步子跑出了包厢找小白，莫测则是将枪支更换子弹，然后扔进“仓库”。
好在，已经弄到了对方老巢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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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湾的哪家三层楼的俱乐部，正是去天琴湾佩里家城堡还车的那晚，带着小白在饭店偶遇“恶魔先生”闫恒的所在...
当时闫恒刚从街道对面的黑色野马俱乐部出来，听他们谈论过，那家俱乐部里面做皮肉生意，闫恒在兴隆山庄没了之后正是换的消遣场所正是那里，里面大多数是赫塞女孩。
有此可见，这个天琴湾的俱乐部不仅是赫塞人的聚集地，更是南部落在热泉市的老巢。
擦！没想到啊...莫测咬了咬牙，当初只是得到一些若有若无的细节，不能推测全貌，谁能想到——自己曾在南部落老巢对面的饭店吃过饭！
推开包厢的门，十多名赤膊的壮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都是猫叔的“杰作“，枪声炸响后，整个桥西酒吧乱成一团，大部分买醉的客人都已经溜之大吉，只有少数人在走廊外胆战心惊的围观，不敢靠近。
半个身子浴血莫测忽然出现在门口，顿时将围观的人吓的四散。
阿图罗仍然躺在地上，莫测用脚踢了踢他，却没能把这家伙弄醒。
“蒙汗药”的药效感人啊......莫测见状叹了一声，思维不由自主的发散：如果我是个禽兽的话，用这东西就能去酒吧里“捡尸”了。
“水蛇”化为空气，身上的衣物和携带的一应物品没能随身带走，仍然堆在地上...莫测依次试了试，只有刚才阻挡子弹的赫塞长袍以及腰带有符源波动，是契约物品。
这腰带扣是金属材质的，蛇形图案，是个“仓库”...
来不及查看里面的东西，因为外面一阵嘈杂声音传来，仅从沉重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薇拉队长...队长他们就潜伏在附近，得到猫叔消息之后，赶来的速度自然不慢。
看到莫测身上鲜血淋漓，带着队友们进门的薇拉先是一惊，却又发现他没事儿一样笑着看向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白也没能发现逃走的那个女人...”
莫测无奈地摊了摊手：“可惜，没能留住她，我的错...”
“这不怪你，活捉一名契约者太难了。”
薇拉以为任务失败了，看向莫测安慰道：
“没关系，我们在想别的办法...这女人跑不远的话，我让署长带人将这片区域地毯式搜索...再加上灵偶的配合...”
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莫测挥手打断薇拉的后续计划，笑道：
“天琴湾，黑色野马俱乐部。”
“幸不辱命！”
薇拉闻言身体一僵，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成了？”
.............
没有过多停留，薇拉通知杨仪署长分出人手来桥西酒吧封锁现场并处理后续，便带着惩罚者队伍上车。
当即进攻南部落老巢，迟则生变！
为了保证不被发现，薇拉这次没开监察署标配的黑色轿车，而是开了一辆带着密封帐篷的卡车。
薇拉亲自开车，副驾驶上自然是罗青，莫测只能带着小白，跟着队友们坐进卡车厢。
意外的是，车厢刚刚打开，莫测便看到里面端坐着的两位身穿黄衣的审判者......其中一人正是凯乌斯。
这次行动，黄衣审判者竟然跟着，而且又多了一人...莫测看到凯乌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下喊道：
薇拉队长也不早说...这特么...太尴尬了——
不管怎么说，凯乌斯在这里说明...已经知道当初在治安署被骗了。
莫测自诩诚实可靠小郎君，现在却要正面谎言被拆穿的尴尬场景...社会性死亡啊。
凯乌斯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莫测，他伤势修复之后自然醒来，已经从同伴唐修口中获知了一切，自然早就知道自己当初被莫测耍了......什么被打的死去活来，什么挺不住了，准备和治安署同归于尽，什么慷慨赴义......都特么是扯淡。
事实是最好的证明，这小子不但轻轻松松从治安署里面逃了出来，还顺手干掉了白银之手组长，这简直...自己竟然一直还当他是为潘多拉英勇献身的英雄，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
原本他早就打算找莫测的，只是这小子最近两天都在休假，没捞着人...为了私怨去找莫测又很是理亏，这才让莫测平静度过了两天假期。
今天以审查为名跟上惩罚者队伍也是公事，薇拉队长本人厌烦审判者，也没跟他们详细说是去做什么，队友们同样讳莫如深，导致他根本不知道会在这里见到莫测。
此时，他也是满脸的复杂神色。
“哈哈哈哈！”
莫测的错愕却仅仅只是一瞬，旋即放声大笑，脸上瞬间露出喜悦又激动的表情，热情欢快的难以形容...
“凯乌斯大人啊！”
“凯乌斯大人!真没想到...您在啊！”
莫测对着黑暗的夜空身手作揖，似是虔诚无比的激动祈祷：
“感谢铁神！感谢至高无上的铁神眷顾！”
“您真的保佑凯乌斯大人平安而归啊，感谢您！”
说完，伸手拜了三拜，莫测一步便踏进车厢，双眼放大，用惊喜的语气对黄衣凯乌斯表达愉悦：
“凯乌斯大人啊，您知不知道，我特么的快担心死您了...担心您在治安署被人折磨，担心您不能活着出来...”
“您知不知道？我莫测可是把你当亲兄弟一般的，我们的友谊......虽然我们相处只有一天，但我可是把您当成生死与共的战友了，咱们是亲兄弟啊...毕竟，我们一起患难与共，一起向治安署投降，就冲这份感情，啧啧啧......”
“您知不知道我现在见到你平安归来有多开心吗？“
“铁神啊！谢谢您把我的好兄弟还给我！”
莫测伸开双臂，竟然直接要去拥抱凯乌斯，仿佛不用一个大大的熊抱，互相拍附后背，就无法表达他重见故友的兴奋之情。
凯乌斯和唐修两个人见状，顿时蒙了...还有惩罚者四个队友，脸上满是尴尬至极的表情，就连猫叔都瞪大了眼睛，带着竖瞳的一对猫眼差点直接掉在车上。
只是...张开双臂的莫测忽然顿住了脚步，叹道：
“不行啊，凯乌斯大人，我身上都是血...“
“拥抱会弄脏您尊贵的黄衣...还是免了吧。”
说完，竟直接坐在了凯乌斯对面，喜笑颜开的上下打量黄衣审判者。
凯乌斯被这突如起来的一遭弄的确有些懵，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同样有些茫然的师妹唐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莫测随意地晃了晃脑袋......解决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一场更尴尬场景，反正只要我脸皮够厚，你就拿我没什么办法。
想质问我？搞笑么......星爷的《鹿鼎记》你们这群家伙肯定没看过，里面的陈宝详老师演的多隆有多无耻，不，多聪明你们肯定不知道，他是我莫测追求一生的境界。
凯乌斯果然被意料之外的巨大热情击晕，他本来有一大堆话要和莫测当场对质的，至少也要对眼前这家伙毫无廉耻地欺骗自己讨个说法，只是现在画风突变......一时间全都忘到了脑后。
汽车缓缓发动...
凯乌斯旁边的唐修倒是先缓了过来，扑哧一声笑容浮现，上下打量莫测，问道：
“你就是心魇·莫测？”
“嗯嗯嗯！”莫测连忙点头，笑道：
“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初次见面，以后多关照小弟啊...”
“啧啧啧，姐姐你真漂亮，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比我们署里的前台卡莱尔漂亮多了...”
唐修脸上的笑容更甚，只是她原来没有身处事件之中，没有什么代入感，倒是很轻松地保持住理智，转头笑吟吟地打量了凯乌斯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凯乌斯学长啊，您可是我们审判议会的天才选手，怎么会被这样的家伙耍的团团转？
凯乌斯到底不是白痴，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从莫名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看着莫测冷冷道：
“你不是说被打折四肢了么？怎么又能逃出治安署，又顺手干掉了一名黄级契约者！”
“莫测，你敢骗我！”
他原本想说你怎么敢欺骗人家滴感情，只是觉得这不符合自己审判议会天才的身份，强行咽了回去，保持住脸上冰寒的质问神色。
咳咳......莫测似乎对当面的质问浑不在意，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凯乌斯兄弟，您这可就错怪我了，我当初的确被打的四肢尽断，以为自己要扛不住了，可是......谁知道，治安署的人给我太多缓和的时间啊。”
“我上次得到一条恢复伤势的项链，原本以为没机会用的，结果得到了时间，一下子恢复好了。”
“嘿嘿嘿...我原本想和你说一声的，没想到治安署的人正好临门，我来不及通知你，便抓紧当时的机会...谁知道，我真的一不小心成功了，逃出了监察署。”
“你！”凯乌斯闻言，顿时被噎住......莫测当时是什么鬼情况谁也不知道，他自然可以满嘴胡编，只要编的合理自己就没办法啊...
反正自己又没什么证据。
莫测却是不慌不忙，缓缓地继续说道：
“您也知道，当时那情况有多凶险......我一个刚刚晋升红级的垃圾，能逃出去就不错了，根本没机会去救您啊！”
“您是黄衣审判者，是即将升为黄级的天才，我也是觉得您那么优秀，对付治安署那么几个笨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合理的选择当然是自己先跑掉。”
“这不是为了不拖您独立面对白银之手，进而大展神威的后腿么！”
凯乌斯双眼顿时瞪大，心里一阵翻涌...艹！艹！艹！
王八蛋，你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特么也能编出合理的借口？
莫测轻轻摇头，翘起嘴角：
“您不会因为我没去营救您而生气吧，我尊敬的凯乌斯大人？”
“我觉得您应该没想过指望我这样的红级小虾米去救你才对，毕竟，您是潘多拉内部的第一天才，要是真被我这样的基层惩罚者救出治安署......您脸上也不好看啊。”
“你说是不是...凯乌斯兄弟。”
莫测脸上保持着轻松的笑容，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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