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那么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加更【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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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曾经和玛维小亲亲讨论过六大原力的特性，他们两个一致认为，六原力里最慷慨的当属邪能和虚空。
这两个力量是“有求必应”的。
只要你祈求，它们就会给你力量，但和其他力量需要展现特质来赢得青睐不同，虚空和邪能最大的问题是不受控。
驾驭不住狂暴与毁灭欲望，邪能就会把你飞快的变成怪物。
没有高理性和杰出的智慧，虚空的慷慨也会很快把你拖入疯癫的深渊。
因而对于拥抱黑暗者而言，决定拥抱堕落并不意味着结束，那只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从这个角度而言，每一个被唾弃的坏蛋其实都是黑暗中挣扎的可怜虫。
但那都是自己选的嘛，所以也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而实话说对于这两种不受控的力量而言，拥抱邪能的难度还要在追随虚空之上，毕竟邪能诞生于扭曲虚空，在物质世界很难找到邪能渗透之地，要行走邪能之路就必须和恶魔扯上关系。
而作为邪能的使者，恶魔们的残暴品性导致它们在被召唤的瞬间，就很容易和召唤者发生一些“物理冲突”。
最糟糕的是，恶魔们还普遍比较能打...
所以，对于本就弱小又急需力量还不在意堕落，并且对自己的智慧很有信心的人而言，虚空似乎看起来是更好的力量选择。
虚空界的无光之海虽然听着逼格很高，但要进入这里的难度其实并不高。
只要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体下定决心投靠虚空，并且找到一两条可以呼唤虚空力量的咒语或者秘法，就能很容易联系到虚空之力。
如果不被虚空气息搞疯掉的话，一名拥有“远大前程”的邪教徒就会在这时候诞生。
如果疯掉了也没关系，那意味着一名预备役无面者新兵已经被安排就位。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虚空怎么都不会输。
不过入门简单往往意味着想要精通就很难，想要虚空之道上做出点成绩，对力量的贪婪和渴望只是基本功。
干这一行最最重要的是脑子要够用。
不但要心思敏捷，懂得在虚空给予的普遍很糟糕的力量选择中选择一条不那么糟的来加强实力，而且物理层面上的脑子也一定要够用。
最少脑容量要大到足以承受虚空的真理祝福。
否则攫取太多知识导致脑子不够用的下场就是砰的一声来一场“自助式开颅手术”。
当然，以布莱克如今的“咖位”，他已经不需要担心这些小问题了，不过在真正和虚空尊主的真理思绪接触时，海盗依然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在倾听虚空尊主清晰而富有磁性的低语时，布莱克眼前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复杂的魔法公式和神性力量的图解知识，那些代表“真理”的智慧不断的在他视界中闪来闪去。
这些来自各个领域的知识往往一闪而逝，想要认真看根本看不懂，看的人脑壳疼。
还有精神层面的压迫。
那或许并非虚空尊主刻意展示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某种“真理光环”的效果，在靠近它的时候，海盗的脑筋在飞速旋转，蓝月院长教会他的那些晦涩的魔法知识在脑海中不断的被复习翻滚，各种公式也在不断的被验算。
这场面知道的是虚空尊主与上古之神的交谈，不知道还意味着两个魔法大佬在开“研讨会”呢。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这就是虚空意志或者叫虚空原力的真谛，所有虚空生物在诞生时都会本能的追求“真理”这个概念。
你看恩佐斯在自己的尼奥罗萨圣城中所在之地被命名为“真理之环”就看得出来。
它们本质上都是一群对知识和智慧不断追寻和索取的怪物，吞吃名为“理智”的食粮，并且将它们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
对于虚空生物而言，所谓“疯癫”也不过是接受了太多知识后产生的必然后果。
因为“理智”只能看到世界的一面，想要追求更多真理就必须要换一种方式看待眼前的世界。抛弃了束缚自己的理智后，才能拥抱更广阔的世界和更离经叛道的智慧。
每一位虚空尊主都是一座移动的“真理图书馆”，只要能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从它们这里换取无上的学识。
堕落虚空渴望汲取，而纯粹虚空希望分享。
这就是虚空力量的双面对立，但本质上两者都是为了寻求绝对的真理与知识，可谓同出一源。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虚空本身的腐蚀性和对万物皆存的扭曲力量太过危险，那些真正的施法者们早就一头扎进充满无上智慧的无光之海里尽情狗刨了。
“我看到了你为艾露恩和永恒者做出的杰出服务，这让我深受...感动。”
无光之海中起起伏伏的真理潮汐之下，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不断的在布莱克的理智之墙上冲刷，祂带着赞誉之声说：
“在我看来，你的一切行动都处于缜密计划和精准推进，在最大程度维持自己的利益的同时，尽可能多的满足其他人的渴望。
这是一种美妙的平衡。
这代表着你拥有这片群星之下第一流的智慧，这意味着你可以抛弃那些无聊的枷锁，不被愚昧的世俗影响，以自己的角度评判世间万物。
虚空以你为荣，布莱克。
能获得你的支持，是无光之海在这个时代的荣幸。”
“咳咳。”
布莱克站在那虚幻的沙滩上，他非常恭敬，又强忍着眼前不断迸发的各种魔法公式和晦涩智慧迎面而来的不适感，他说：
“您的赞美让我无地自容，我敬爱的尊主，虽然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毫不怀疑您是一位懂得欣赏他人优点的优秀统治者。
但你的赞赏也让我惶恐。
您虽拥有无尽的存在但您的时间依然是如此的宝贵，能让您浪费这么多时间来和我交谈，这代表着您希望我为您服务的事业是相当困难的。
这让我感觉到了压力。
我不知道我能否完成您的嘱托...考虑到我并不想在今日失去我辛辛苦苦打造出的小小势力，所以，我冒昧的请您有话直说。
大家都是追寻真理道路上的行者，我们应该善用每一秒的时间，您说呢？”
“嚯嚯嚯”
布莱克的话在无光之海上掀起道道波澜，那隐匿于黑潮之下的伟大存在似乎被逗乐了，祂发出低沉的笑声，就如一个叼着烟斗的智慧老者一样，不紧不慢的说：
“你是在害怕你和我的交谈，被你的月神和试图利用你的永恒者发觉吗？不必如此，布莱克，在这片真理之地，外来的力量都会受到压制。
在这个地方，野蛮的力量毫无用处，真理与智慧才是这里的规则。
艾露恩只是个沉迷于信仰与新生的愚昧修女，而永恒者太工于心计，祂渴望引来原力失衡，无数个纪元的努力已经让祂忽略了纯粹智慧的可贵。
祂们在这个地方都是弱者，甚至比不上你更有价值，你已行走于通往原力真理的道路，但唯有虚空能实现你所有的潜能...
唯一遗憾的是，你似乎更渴望将知识分享与他人而不是渴望拥有更多的智慧。
但这在即将到来的混乱时代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堕落虚空与纯净虚空的争斗不过是对于智慧真理的不同理解，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将更多的真理发掘。
再没有谁比你更适合担任这样的使命了。”
这位性格看似非常温和又耐心的虚空尊主停了停，在晦暗潮水的涌动中，祂对布莱克说：
“多疑是一种美德，但布莱克，你不必担心我的用意，在你进入这真理之地时，你所服务的虚空意志也并未阻拦我的现身。
我想，这已经足够说明虚空原力对你的期待。
我需要你为我服务。
不，更准确的说，为虚空原力服务。
我们要发掘真理并保存真理，而一个原力失序的时代意味着危险，却也意味着机遇。
我不会要求你停下推进永恒者的阴谋，我也不会干扰你继续为艾露恩的愚昧信仰服务，前提是你要擦亮双眼，不要被那无聊的教义蒙蔽自己睿智的心灵。
虚空渴望更多的智慧，来自邪能、来自奥术、来自死亡、来自生命、来自圣光...我们对于真理的渴望已达贪婪。
那是无可救药的毒，我们只能饮鸩止渴。
把你猎获的知识献给虚空，布莱克，我们会回馈给你更多的智慧。
这不是要求你为我们奉献忠诚，虚空是平等而慷慨的，我们需求的是合作者而不是仆从，你给我们多少，我们回馈给你多少...”
“呃，我喜欢这种平等的合作，我的陛下。”
布莱克突然抬起手，说：
“但考虑到我为虚空的献祭总是需要付出额外的精力与成本，所以我觉得一换一并不符合我的利益，或许我们应该讨论一下付出和回报的关系。
假如...
我是说假如，我把一位星魂或者永恒者献给您...”
“是献给无上的虚空原力，布莱克，你必须分清楚这一点，这一点很重要。”
虚空尊主纠正道：
“我们这些虚空大君也不过是原力在规则层面的显化，我们与奥术泰坦，与死亡永恒者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们也会迎来死亡的永寂，我们也会在湮灭之后回归温暖的本源。
对我们而言，力量或者势力没什么意义，我们渴望的只有更多的知识，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让虚空原力不断的拓展。
所以，如果你真的能为虚空原力献上一尊星魂，虚空意志便将授予你无上的真理荣光。
当然，我也知道，对于你而言，这种感性的语言没什么意义，你只相信看得到摸得着利益，所以，我会给你一点甜头...
一份属于‘真理猎手’的薪酬订金。”
“哗啦”
随着虚空尊主话音落下，不断泛动涟漪的无光之海上突然有一条恐怖如山的黑暗触须刺破天空，它如灭世巨兽一样摇晃着，又在下一瞬仿佛经历时光的湮灭，短短几秒就消散于晦暗之海上。
在带着阴冷气息的海风吹拂中，一根精巧的黑暗之骨落在了布莱克的意志手中。
它散发着如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的微光。
在布莱克接触到它时，那骸骨消散开将其上微光覆盖在海盗的手臂上，他体内的虚空力量被调动起来，在海盗的注视中化作更温顺的姿态。
而在他眼前的人物卡上，术士职阶栏位的“虚空之手”职业名称也发生了变化，依然是术士职业的分支，但它被虚空尊主赐福后延伸出了新的路径：
新增传奇职业槽...
职业名称：真理追寻者/真理猎手/笨蛋之友
职业特性：传奇职业【虚空力量使用者专属】
力量属性：转化/献祭
职业概述：
一.追猎真理：
选定一个目标，将它献祭给虚空原力，对该目标造成的破坏力基于目标本身具备的知识与智慧。目标越虚弱，真理献祭造成的威力越强。
在真理献祭成功后，会目标施加【弱智】、【惊骇】、【心智脆弱】等等负面效果。
注意：
真理追猎者职业不可通过心能升级，它的职业等级取决于成功发动【真理献祭】的次数，在到达满级后，真理追猎者每次完成真理献祭后，该能力的威能都会得到永久强化。
二.等价交换：
在完成真理献祭后，虚空原力会吞噬目标所拥有的智慧，并将等额的【无属性原力】返还给真理猎手。
【无属性原力】可用于强化神话职业的力量道理。
注意：
真理乃虚空之基，若被献祭的目标不具备可被虚空重视的智慧或者本身存在智慧稀少，则【真理献祭】被视为欺诈。
真理猎手会被扣除一部分自己拥有的原力并造成职业等级滑落。
职业说明：
这是这片群星里最划算的职业，前提是你不能对一个笨蛋发动威能，那只会伤害你自己，所以它的别名也叫“笨蛋之友”。
“我感觉到了世界对我深深的恶意以及它对芬娜的无上钟爱...”
布莱克看着这新增传奇职业的说明，他之前还吐槽芬娜可以就职一个“笨蛋”职业，没想自己转眼间就成为了“笨蛋之友”。
但不管怎么说，虚空尊主的馈赠堪称慷慨，祂所说给一点定金也让布莱克非常满意，他正愁自己的两个神话职业找不到合理升级的方法呢。
不愧是最懂得诱惑人心的虚空啊，连送礼都送的如此恰到好处呢。
“那么，现在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布莱克整了整自己的形象，在眼前这片无光之海的波澜中，他站在那晦暗之地的沙滩上，任由虚空气息冲刷自己的脚裸。
他对眼前的无光之海俯身，以诚挚的语气说：
“我将向您效忠...我将成为虚空原力的忠仆，此后一生我都将为智慧与知识奔波，这是为了真理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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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力量是“有求必应”的。
只要你祈求，它们就会给你力量，但和其他力量需要展现特质来赢得青睐不同，虚空和邪能最大的问题是不受控。
驾驭不住狂暴与毁灭欲望，邪能就会把你飞快的变成怪物。
没有高理性和杰出的智慧，虚空的慷慨也会很快把你拖入疯癫的深渊。
因而对于拥抱黑暗者而言，决定拥抱堕落并不意味着结束，那只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从这个角度而言，每一个被唾弃的坏蛋其实都是黑暗中挣扎的可怜虫。
但那都是自己选的嘛，所以也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而实话说对于这两种不受控的力量而言，拥抱邪能的难度还要在追随虚空之上，毕竟邪能诞生于扭曲虚空，在物质世界很难找到邪能渗透之地，要行走邪能之路就必须和恶魔扯上关系。
而作为邪能的使者，恶魔们的残暴品性导致它们在被召唤的瞬间，就很容易和召唤者发生一些“物理冲突”。
最糟糕的是，恶魔们还普遍比较能打...
所以，对于本就弱小又急需力量还不在意堕落，并且对自己的智慧很有信心的人而言，虚空似乎看起来是更好的力量选择。
虚空界的无光之海虽然听着逼格很高，但要进入这里的难度其实并不高。
只要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体下定决心投靠虚空，并且找到一两条可以呼唤虚空力量的咒语或者秘法，就能很容易联系到虚空之力。
如果不被虚空气息搞疯掉的话，一名拥有“远大前程”的邪教徒就会在这时候诞生。
如果疯掉了也没关系，那意味着一名预备役无面者新兵已经被安排就位。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虚空怎么都不会输。
不过入门简单往往意味着想要精通就很难，想要虚空之道上做出点成绩，对力量的贪婪和渴望只是基本功。
干这一行最最重要的是脑子要够用。
不但要心思敏捷，懂得在虚空给予的普遍很糟糕的力量选择中选择一条不那么糟的来加强实力，而且物理层面上的脑子也一定要够用。
最少脑容量要大到足以承受虚空的真理祝福。
否则攫取太多知识导致脑子不够用的下场就是砰的一声来一场“自助式开颅手术”。
当然，以布莱克如今的“咖位”，他已经不需要担心这些小问题了，不过在真正和虚空尊主的真理思绪接触时，海盗依然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在倾听虚空尊主清晰而富有磁性的低语时，布莱克眼前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复杂的魔法公式和神性力量的图解知识，那些代表“真理”的智慧不断的在他视界中闪来闪去。
这些来自各个领域的知识往往一闪而逝，想要认真看根本看不懂，看的人脑壳疼。
还有精神层面的压迫。
那或许并非虚空尊主刻意展示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某种“真理光环”的效果，在靠近它的时候，海盗的脑筋在飞速旋转，蓝月院长教会他的那些晦涩的魔法知识在脑海中不断的被复习翻滚，各种公式也在不断的被验算。
这场面知道的是虚空尊主与上古之神的交谈，不知道还意味着两个魔法大佬在开“研讨会”呢。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这就是虚空意志或者叫虚空原力的真谛，所有虚空生物在诞生时都会本能的追求“真理”这个概念。
你看恩佐斯在自己的尼奥罗萨圣城中所在之地被命名为“真理之环”就看得出来。
它们本质上都是一群对知识和智慧不断追寻和索取的怪物，吞吃名为“理智”的食粮，并且将它们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力量。
对于虚空生物而言，所谓“疯癫”也不过是接受了太多知识后产生的必然后果。
因为“理智”只能看到世界的一面，想要追求更多真理就必须要换一种方式看待眼前的世界。抛弃了束缚自己的理智后，才能拥抱更广阔的世界和更离经叛道的智慧。
每一位虚空尊主都是一座移动的“真理图书馆”，只要能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从它们这里换取无上的学识。
堕落虚空渴望汲取，而纯粹虚空希望分享。
这就是虚空力量的双面对立，但本质上两者都是为了寻求绝对的真理与知识，可谓同出一源。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虚空本身的腐蚀性和对万物皆存的扭曲力量太过危险，那些真正的施法者们早就一头扎进充满无上智慧的无光之海里尽情狗刨了。
“我看到了你为艾露恩和永恒者做出的杰出服务，这让我深受...感动。”
无光之海中起起伏伏的真理潮汐之下，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不断的在布莱克的理智之墙上冲刷，祂带着赞誉之声说：
“在我看来，你的一切行动都处于缜密计划和精准推进，在最大程度维持自己的利益的同时，尽可能多的满足其他人的渴望。
这是一种美妙的平衡。
这代表着你拥有这片群星之下第一流的智慧，这意味着你可以抛弃那些无聊的枷锁，不被愚昧的世俗影响，以自己的角度评判世间万物。
虚空以你为荣，布莱克。
能获得你的支持，是无光之海在这个时代的荣幸。”
“咳咳。”
布莱克站在那虚幻的沙滩上，他非常恭敬，又强忍着眼前不断迸发的各种魔法公式和晦涩智慧迎面而来的不适感，他说：
“您的赞美让我无地自容，我敬爱的尊主，虽然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毫不怀疑您是一位懂得欣赏他人优点的优秀统治者。
但你的赞赏也让我惶恐。
您虽拥有无尽的存在但您的时间依然是如此的宝贵，能让您浪费这么多时间来和我交谈，这代表着您希望我为您服务的事业是相当困难的。
这让我感觉到了压力。
我不知道我能否完成您的嘱托...考虑到我并不想在今日失去我辛辛苦苦打造出的小小势力，所以，我冒昧的请您有话直说。
大家都是追寻真理道路上的行者，我们应该善用每一秒的时间，您说呢？”
“嚯嚯嚯”
布莱克的话在无光之海上掀起道道波澜，那隐匿于黑潮之下的伟大存在似乎被逗乐了，祂发出低沉的笑声，就如一个叼着烟斗的智慧老者一样，不紧不慢的说：
“你是在害怕你和我的交谈，被你的月神和试图利用你的永恒者发觉吗？不必如此，布莱克，在这片真理之地，外来的力量都会受到压制。
在这个地方，野蛮的力量毫无用处，真理与智慧才是这里的规则。
艾露恩只是个沉迷于信仰与新生的愚昧修女，而永恒者太工于心计，祂渴望引来原力失衡，无数个纪元的努力已经让祂忽略了纯粹智慧的可贵。
祂们在这个地方都是弱者，甚至比不上你更有价值，你已行走于通往原力真理的道路，但唯有虚空能实现你所有的潜能...
唯一遗憾的是，你似乎更渴望将知识分享与他人而不是渴望拥有更多的智慧。
但这在即将到来的混乱时代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堕落虚空与纯净虚空的争斗不过是对于智慧真理的不同理解，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将更多的真理发掘。
再没有谁比你更适合担任这样的使命了。”
这位性格看似非常温和又耐心的虚空尊主停了停，在晦暗潮水的涌动中，祂对布莱克说：
“多疑是一种美德，但布莱克，你不必担心我的用意，在你进入这真理之地时，你所服务的虚空意志也并未阻拦我的现身。
我想，这已经足够说明虚空原力对你的期待。
我需要你为我服务。
不，更准确的说，为虚空原力服务。
我们要发掘真理并保存真理，而一个原力失序的时代意味着危险，却也意味着机遇。
我不会要求你停下推进永恒者的阴谋，我也不会干扰你继续为艾露恩的愚昧信仰服务，前提是你要擦亮双眼，不要被那无聊的教义蒙蔽自己睿智的心灵。
虚空渴望更多的智慧，来自邪能、来自奥术、来自死亡、来自生命、来自圣光...我们对于真理的渴望已达贪婪。
那是无可救药的毒，我们只能饮鸩止渴。
把你猎获的知识献给虚空，布莱克，我们会回馈给你更多的智慧。
这不是要求你为我们奉献忠诚，虚空是平等而慷慨的，我们需求的是合作者而不是仆从，你给我们多少，我们回馈给你多少...”
“呃，我喜欢这种平等的合作，我的陛下。”
布莱克突然抬起手，说：
“但考虑到我为虚空的献祭总是需要付出额外的精力与成本，所以我觉得一换一并不符合我的利益，或许我们应该讨论一下付出和回报的关系。
假如...
我是说假如，我把一位星魂或者永恒者献给您...”
“是献给无上的虚空原力，布莱克，你必须分清楚这一点，这一点很重要。”
虚空尊主纠正道：
“我们这些虚空大君也不过是原力在规则层面的显化，我们与奥术泰坦，与死亡永恒者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们也会迎来死亡的永寂，我们也会在湮灭之后回归温暖的本源。
对我们而言，力量或者势力没什么意义，我们渴望的只有更多的知识，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让虚空原力不断的拓展。
所以，如果你真的能为虚空原力献上一尊星魂，虚空意志便将授予你无上的真理荣光。
当然，我也知道，对于你而言，这种感性的语言没什么意义，你只相信看得到摸得着利益，所以，我会给你一点甜头...
一份属于‘真理猎手’的薪酬订金。”
“哗啦”
随着虚空尊主话音落下，不断泛动涟漪的无光之海上突然有一条恐怖如山的黑暗触须刺破天空，它如灭世巨兽一样摇晃着，又在下一瞬仿佛经历时光的湮灭，短短几秒就消散于晦暗之海上。
在带着阴冷气息的海风吹拂中，一根精巧的黑暗之骨落在了布莱克的意志手中。
它散发着如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的微光。
在布莱克接触到它时，那骸骨消散开将其上微光覆盖在海盗的手臂上，他体内的虚空力量被调动起来，在海盗的注视中化作更温顺的姿态。
而在他眼前的人物卡上，术士职阶栏位的“虚空之手”职业名称也发生了变化，依然是术士职业的分支，但它被虚空尊主赐福后延伸出了新的路径：
新增传奇职业槽...
职业名称：真理追寻者/真理猎手/笨蛋之友
职业特性：传奇职业【虚空力量使用者专属】
力量属性：转化/献祭
职业概述：
一.追猎真理：
选定一个目标，将它献祭给虚空原力，对该目标造成的破坏力基于目标本身具备的知识与智慧。目标越虚弱，真理献祭造成的威力越强。
在真理献祭成功后，会目标施加【弱智】、【惊骇】、【心智脆弱】等等负面效果。
注意：
真理追猎者职业不可通过心能升级，它的职业等级取决于成功发动【真理献祭】的次数，在到达满级后，真理追猎者每次完成真理献祭后，该能力的威能都会得到永久强化。
二.等价交换：
在完成真理献祭后，虚空原力会吞噬目标所拥有的智慧，并将等额的【无属性原力】返还给真理猎手。
【无属性原力】可用于强化神话职业的力量道理。
注意：
真理乃虚空之基，若被献祭的目标不具备可被虚空重视的智慧或者本身存在智慧稀少，则【真理献祭】被视为欺诈。
真理猎手会被扣除一部分自己拥有的原力并造成职业等级滑落。
职业说明：
这是这片群星里最划算的职业，前提是你不能对一个笨蛋发动威能，那只会伤害你自己，所以它的别名也叫“笨蛋之友”。
“我感觉到了世界对我深深的恶意以及它对芬娜的无上钟爱...”
布莱克看着这新增传奇职业的说明，他之前还吐槽芬娜可以就职一个“笨蛋”职业，没想自己转眼间就成为了“笨蛋之友”。
但不管怎么说，虚空尊主的馈赠堪称慷慨，祂所说给一点定金也让布莱克非常满意，他正愁自己的两个神话职业找不到合理升级的方法呢。
不愧是最懂得诱惑人心的虚空啊，连送礼都送的如此恰到好处呢。
“那么，现在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布莱克整了整自己的形象，在眼前这片无光之海的波澜中，他站在那晦暗之地的沙滩上，任由虚空气息冲刷自己的脚裸。
他对眼前的无光之海俯身，以诚挚的语气说：
“我将向您效忠...我将成为虚空原力的忠仆，此后一生我都将为智慧与知识奔波，这是为了真理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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