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 心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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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是生意人之间的生意，就这么戏剧性地做成了，且完工了，近似儿戏。
柏承诚三人走出战舰，极目四望。整颗星球上，几乎没有了任何生命，就连草都没有一根。
雨家人却依然战战兢兢，不敢走出飞船。
唯有雨无双毫不胆怯，跟在柏承诚后面，踏在曾经无比熟悉而而今极其陌生的土地上。
深呼吸。她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没有鹰魔菌体了。
看到四人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雨家其他人才小心翼翼地走出飞船。按照经验，如果还存在鹰魔菌体，四人在几分钟之内，就会发狂，且身体产生变异。
阳光是如此的温暖，雨家人泪流满面。唯有雨无双还是一脸的冷漠，标准的冰山美人一枚。
柏承诚，“可以告诉我灵晶矿在哪里吗？”
其实，柏承诚早就知道灵晶矿在哪。柏云送过来的那些幺米机器人，是先一步抵达这里的，而且先一步全都化作一个个‘吸尘器’，去收集那些鹰魔残留的菌体。柏承诚他们抵达时，这颗星球上的菌体雾霾，绝大部分是假的。
他们喷洒出去的除雾剂，自然也是幺米机器人构成的‘吸尘器’。这艘飞船别看小，其实是实心的，仅仅留有十几个缓冲舱安置雨家人。
雨无双正要开口，突然被雨天霖拦住。
雨天霖说：“柏总，这还不能算是完工了吧？我们怎么知道这颗星球还能不能住人？即使没了鹰魔菌体，也不能保证空气适合人类呼吸，不能保证土壤能种植作物，你说对不对？
还有，空气中或许已经没有菌体了，但土壤里呢？水中呢？
所以，我们需要验收。”
柏承诚脸色一冷，“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认账了？”
雨天霖心里所想，柏承诚通过意念波感应器知道得清清楚楚。雨天霖不但不准备认账，还准备拿下柏承诚三人，胁迫柏承诚贡献出除雾剂的制作秘方，以及能自如穿越亚空间的飞行科技。
“不，我认账。灵晶矿在······。”雨无双说道。
“你闭嘴！”雨家有位老人呵斥道：“无双，我宣布撤销你的代家主之位。现在给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就好。”
雨无双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族老们。看到族老们的表情，雨无双明白他们是来真的。
雨无双的声音比平时更冷，“你们这样会让雨家彻底灰飞烟灭。”
“行了行了。”雨天霖打岔道：“无双，我们都知道你天生有识人之能，但目前不需要你这个异能了。你只需知道，我们都是真心为了雨家好。”
雨无双眼里闪过一丝痛苦，转向柏承诚，“可以饶恕我雨家吗？我可以为奴为婢。”
“说什么胡话呢？”雨家一位族老将雨无双往身后一拉，其他人朝柏承诚三人围了过来。
雨天霖道：“柏总，我们的生意是否完工，必须我雨家验收之后才能确认，你没意见吧？我雨家验收之前，麻烦你暂时别离开这颗星球。”
“呵，呵呵呵。”柏承诚忍不住笑起来，“你们知道吗？不作不死。”
雨无双尖声喊道：“求你了。”
柏承诚看来雨无双一眼，心软了，“好吧，这次的工程款，就有你抵账了。有问题吗？”
雨无双低下头，“我愿意。”声音几乎听不见。
“做什么梦呢？”雨家一位族老大喝一声。雨家其他族老一起发力，扑向柏承诚三人，准备先拿下再说。
柏承诚，“给雨姑娘一个面子，别打死了。”这话是对鲁有志说的。
鲁有志嘿嘿一笑，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绕着柏承诚转了一圈。是的，仅仅就是绕着柏承诚转了一圈，然后雨家七八位武帝武圣级别的族老，全都像爆炸物的残片一般，向四周溅射开去。
不是抛飞，而是溅射，可见他们飞行速度之快。哦，不是他们自主的飞行速度，而是被撞飞的速度。
鲁有志此时可已经是超凡境。他的气场一放，其他人全都如陷泥沼，连动弹都难。再加上鲁有志犹如高速列车般一撞，别说一百多斤的人体，就是坦克也得被撞飞。
这还是柏承诚预先交代过别打死了，不然雨家一众族老，全都要变成肉泥。
雨无双惊骇地瞪大眼睛，看着静静地站立在柏承诚身后的鲁有志，这是她那张冷漠的脸第一次出现如此失态的表情。而此时的鲁有志，就像是根本就没动过一样，连衣服都没起一点皱褶。如不是亲眼所见，雨无双都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走了。”柏承诚若无其事，转身走向奥丁号。
云叔云淡风轻，鲁有志一脸憨笑，跟随柏承诚朝奥丁号走去。
雨无双犹豫再三，想去看看自家族老们，但终于忍住，也抬腿朝奥丁号的方向走去。
坐入舱室内，雨无双欲言又止。
柏承诚道：“你是想请求我给你家那些老者疗伤吗？”
其实雨无双的心思，柏承诚清清楚楚，谁让他有作弊器意念波感应器呢？他故意只说一半，给雨无双留一点余地。
雨无双果然将剩下的一般说了出来，“疗伤不敢奢求，能不能留一点食物给他们。”
此来的飞船，仅仅只有奥丁号。柏承诚他们离去，雨家族老们是无法离开这颗星球的。而这颗星球上，连草都没有一根。等雨家救援队赶到，这些人早就饿死了。
“值得吗？”柏承诚突然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话。
但雨无双好真就听懂了，“没什么值不值得，理所应当的。”
柏承诚道：“如果说这些人根本饿不死呢？”
雨无双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脸上微现悲哀。
柏承诚说这些人饿不死，那就说明雨家还有雨无双不知情的行动。为什么饿不死？是因为雨家还有飞船赶来。身为代家主的自己却不知道，可见自己成为代家主，却并无家主之权。继续深想一层，雨家让她当代家主，无非是利用她而已。
她有什么利用价值？才华吗？那是笑话。要说妖孽，也算吧。但才刚刚进入武帝境的她，绝对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那她有什么可资利用的价值呢？无他，容貌和名气。
楚天帝国十大美人之首，修炼天才，再加上一个雨家代家主的身份镀镀金，身价自然倍增。
真因为如此，有人放言愿意化五百亿盾牌币买她一晚上。
五百亿对于雨家来说，可以救救急，但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雨家族老当时显得一个个像是被侮辱了先祖一样，义愤填膺。
那时候，雨无双就知道雨家族老的反应是虚伪的，因为她有一种奇特的异能，洞虚。不是读心，而是能感觉出别人所说的话的是否真实，是否坦诚。但那时候她却不知道雨家族老的愤怒为什么虚伪。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是因为对方给她的标价低了。如果有某位大势力的公子哥愿意娶他雨无双，呵呵，雨家族老肯定会笑开花。
深吸了一口气，“无所谓值不值，这是我神威雨家子弟的责任。族老们也是没办法，都是为了家族。”
“责任？”柏承诚有点懵，“就为了责任，就牺牲自己？”
雨无双，“没家哪有我在。雨家生我养我，我为雨家付出，天经地义。”
柏承诚摇摇头，“算了，这是你的事。去休息吧。”
雨无双反问：“值得吗？”
如果没有意念波感应器，柏承诚是听不懂的，他可没有张仁枚的读心术。既然有了意念波感应器，自然知道雨无双的意思，“值不值得，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个对话的意思，雨无双问的是柏承诚不取这颗星球上的灵晶矿，值不值？她雨无双并不认为自己的身子能值那个价值。
雨无双看了柏承诚一眼，缓缓起身，开始脱衣服。
“嗨，等等。”柏承诚连忙制止，“你以为我是觊觎你的身子？你的身子就算用灵晶打造的，也不值那个价吧？我要的是一个助手，一个参谋，懂？”
雨无双瞬间羞红了脸，扭身就走，逃进另一个舱室。
柏承诚摇摇头笑笑，没去管雨无双，走进自己的专属修炼室。他可以为自己打造菌体身躯了。
不取灵晶矿？怎么可能？在无数幺米机器人收集菌体的同时，同样有无数幺米机器人在采集灵晶。这才是柏承诚那么好说话的根源。不然，以雨家那种过河拆桥的态度，柏承诚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
轻车熟路，材料和能源都足够，自然就很容易打造出了新身体。
跟鲁有志的感觉差不多，那就是感觉力量变小了太多。
但他比鲁有志感知的东西要多得多，比如新身体的灵性，内力在新身体里运转的流畅度。
幺米机器人身体强则强矣，但给人的感觉有些僵化。当然，只是纯感觉，实际上幺米机器人的身体，对外界的敢赢，绝对比原来的人体和现在这副新身体都强大，任何气流、温度、湿度的变化，都逃不离幺米机器人的监测。
但问题是，那些监测数据，通过幺米机器人的意念波传送到大脑，需要主意识处理。而人类，是有很多下意识的反应的，这些都来自与潜意识。也就是说，潜意识对于幺米机器人来说，几乎无用。
没有了潜意识，人类似乎就成了机器，只能按照程序来。现在，柏承诚的感觉是，这才是活的身体，而不是机器体。
完成身体改造之后，柏承诚兴致勃勃地进入修炼系统，准备快速突破瓶颈，晋阶超凡。
然后，尴尬了，他怎么都踏不出那一步。
柏承诚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呢？难道我的修炼天资还不如大熊？云柏不能晋阶，还可以找个理由，说他是分身，灵魂强度或许有问题。但本体呢？”
形象一点地描述，超凡和武圣之间，有如有一堵无法破坏的高墙。要想晋阶，就必须攀墙翻过去。理论上，功法上，武技上，柏承诚都清清楚楚。比如攀岩，他能算是理论家，在哪一点踏足，手攀哪道缝隙，用多大力，连数据都能计算入微，做老师都没问题，但他就是踏不稳落脚点，扣不住缝隙。
这就是像鲁有志说的，机甲制造专家，可以教授使用者如何使用，但让专家们自己使用的话，怎么都比不上专业的机甲驾驶员。
郭天放还在红河，稳固境界。同时，云柏指导他怎么保持原有的身体为分身。现在，郭天放也有两具分身了，一具原来的本体，另一具是柏承诚当时为他体内那个原生寄生系统打造的费米级分身。
比较起来，人体细胞结构的分身，最弱，武帝顶峰境界。费米级其次，也是武帝顶峰境界，但身体强度比原人体要强大。最强的，自然是主灵魂所在的菌体结构的现本体，直接跨越武圣，诚就超凡。
云柏就难以晋阶的疑难，询问郭天放。三人行必有我师。郭天放在科技理论和功法的理解上或者不如柏承诚，但因为他的人生阅历，未必不能给柏承诚解疑。
郭天放仔细地听云柏述说之后，只有一句话，“你心不定。”
“心不定？”因为意念波感应器，云柏读懂了郭天放深层次的意思。
郭天放和鲁有志，都比较单纯，心志比较坚定，目标比较清晰。鲁有志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变强，保护柏承诚。郭天放的心要大一点，但其实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华龙文明。他们没有什么个人利益，集团利益之类的杂念。
柏承诚倒也不是杂念太多，而是很迷糊。
这个问题就不好解决了，因为没人能给他一座灯塔，为他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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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承诚三人走出战舰，极目四望。整颗星球上，几乎没有了任何生命，就连草都没有一根。
雨家人却依然战战兢兢，不敢走出飞船。
唯有雨无双毫不胆怯，跟在柏承诚后面，踏在曾经无比熟悉而而今极其陌生的土地上。
深呼吸。她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没有鹰魔菌体了。
看到四人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雨家其他人才小心翼翼地走出飞船。按照经验，如果还存在鹰魔菌体，四人在几分钟之内，就会发狂，且身体产生变异。
阳光是如此的温暖，雨家人泪流满面。唯有雨无双还是一脸的冷漠，标准的冰山美人一枚。
柏承诚，“可以告诉我灵晶矿在哪里吗？”
其实，柏承诚早就知道灵晶矿在哪。柏云送过来的那些幺米机器人，是先一步抵达这里的，而且先一步全都化作一个个‘吸尘器’，去收集那些鹰魔残留的菌体。柏承诚他们抵达时，这颗星球上的菌体雾霾，绝大部分是假的。
他们喷洒出去的除雾剂，自然也是幺米机器人构成的‘吸尘器’。这艘飞船别看小，其实是实心的，仅仅留有十几个缓冲舱安置雨家人。
雨无双正要开口，突然被雨天霖拦住。
雨天霖说：“柏总，这还不能算是完工了吧？我们怎么知道这颗星球还能不能住人？即使没了鹰魔菌体，也不能保证空气适合人类呼吸，不能保证土壤能种植作物，你说对不对？
还有，空气中或许已经没有菌体了，但土壤里呢？水中呢？
所以，我们需要验收。”
柏承诚脸色一冷，“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认账了？”
雨天霖心里所想，柏承诚通过意念波感应器知道得清清楚楚。雨天霖不但不准备认账，还准备拿下柏承诚三人，胁迫柏承诚贡献出除雾剂的制作秘方，以及能自如穿越亚空间的飞行科技。
“不，我认账。灵晶矿在······。”雨无双说道。
“你闭嘴！”雨家有位老人呵斥道：“无双，我宣布撤销你的代家主之位。现在给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就好。”
雨无双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族老们。看到族老们的表情，雨无双明白他们是来真的。
雨无双的声音比平时更冷，“你们这样会让雨家彻底灰飞烟灭。”
“行了行了。”雨天霖打岔道：“无双，我们都知道你天生有识人之能，但目前不需要你这个异能了。你只需知道，我们都是真心为了雨家好。”
雨无双眼里闪过一丝痛苦，转向柏承诚，“可以饶恕我雨家吗？我可以为奴为婢。”
“说什么胡话呢？”雨家一位族老将雨无双往身后一拉，其他人朝柏承诚三人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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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柏承诚忍不住笑起来，“你们知道吗？不作不死。”
雨无双尖声喊道：“求你了。”
柏承诚看来雨无双一眼，心软了，“好吧，这次的工程款，就有你抵账了。有问题吗？”
雨无双低下头，“我愿意。”声音几乎听不见。
“做什么梦呢？”雨家一位族老大喝一声。雨家其他族老一起发力，扑向柏承诚三人，准备先拿下再说。
柏承诚，“给雨姑娘一个面子，别打死了。”这话是对鲁有志说的。
鲁有志嘿嘿一笑，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绕着柏承诚转了一圈。是的，仅仅就是绕着柏承诚转了一圈，然后雨家七八位武帝武圣级别的族老，全都像爆炸物的残片一般，向四周溅射开去。
不是抛飞，而是溅射，可见他们飞行速度之快。哦，不是他们自主的飞行速度，而是被撞飞的速度。
鲁有志此时可已经是超凡境。他的气场一放，其他人全都如陷泥沼，连动弹都难。再加上鲁有志犹如高速列车般一撞，别说一百多斤的人体，就是坦克也得被撞飞。
这还是柏承诚预先交代过别打死了，不然雨家一众族老，全都要变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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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雨无双的心思，柏承诚清清楚楚，谁让他有作弊器意念波感应器呢？他故意只说一半，给雨无双留一点余地。
雨无双果然将剩下的一般说了出来，“疗伤不敢奢求，能不能留一点食物给他们。”
此来的飞船，仅仅只有奥丁号。柏承诚他们离去，雨家族老们是无法离开这颗星球的。而这颗星球上，连草都没有一根。等雨家救援队赶到，这些人早就饿死了。
“值得吗？”柏承诚突然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话。
但雨无双好真就听懂了，“没什么值不值得，理所应当的。”
柏承诚道：“如果说这些人根本饿不死呢？”
雨无双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脸上微现悲哀。
柏承诚说这些人饿不死，那就说明雨家还有雨无双不知情的行动。为什么饿不死？是因为雨家还有飞船赶来。身为代家主的自己却不知道，可见自己成为代家主，却并无家主之权。继续深想一层，雨家让她当代家主，无非是利用她而已。
她有什么利用价值？才华吗？那是笑话。要说妖孽，也算吧。但才刚刚进入武帝境的她，绝对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那她有什么可资利用的价值呢？无他，容貌和名气。
楚天帝国十大美人之首，修炼天才，再加上一个雨家代家主的身份镀镀金，身价自然倍增。
真因为如此，有人放言愿意化五百亿盾牌币买她一晚上。
五百亿对于雨家来说，可以救救急，但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雨家族老当时显得一个个像是被侮辱了先祖一样，义愤填膺。
那时候，雨无双就知道雨家族老的反应是虚伪的，因为她有一种奇特的异能，洞虚。不是读心，而是能感觉出别人所说的话的是否真实，是否坦诚。但那时候她却不知道雨家族老的愤怒为什么虚伪。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是因为对方给她的标价低了。如果有某位大势力的公子哥愿意娶他雨无双，呵呵，雨家族老肯定会笑开花。
深吸了一口气，“无所谓值不值，这是我神威雨家子弟的责任。族老们也是没办法，都是为了家族。”
“责任？”柏承诚有点懵，“就为了责任，就牺牲自己？”
雨无双，“没家哪有我在。雨家生我养我，我为雨家付出，天经地义。”
柏承诚摇摇头，“算了，这是你的事。去休息吧。”
雨无双反问：“值得吗？”
如果没有意念波感应器，柏承诚是听不懂的，他可没有张仁枚的读心术。既然有了意念波感应器，自然知道雨无双的意思，“值不值得，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个对话的意思，雨无双问的是柏承诚不取这颗星球上的灵晶矿，值不值？她雨无双并不认为自己的身子能值那个价值。
雨无双看了柏承诚一眼，缓缓起身，开始脱衣服。
“嗨，等等。”柏承诚连忙制止，“你以为我是觊觎你的身子？你的身子就算用灵晶打造的，也不值那个价吧？我要的是一个助手，一个参谋，懂？”
雨无双瞬间羞红了脸，扭身就走，逃进另一个舱室。
柏承诚摇摇头笑笑，没去管雨无双，走进自己的专属修炼室。他可以为自己打造菌体身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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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比鲁有志感知的东西要多得多，比如新身体的灵性，内力在新身体里运转的流畅度。
幺米机器人身体强则强矣，但给人的感觉有些僵化。当然，只是纯感觉，实际上幺米机器人的身体，对外界的敢赢，绝对比原来的人体和现在这副新身体都强大，任何气流、温度、湿度的变化，都逃不离幺米机器人的监测。
但问题是，那些监测数据，通过幺米机器人的意念波传送到大脑，需要主意识处理。而人类，是有很多下意识的反应的，这些都来自与潜意识。也就是说，潜意识对于幺米机器人来说，几乎无用。
没有了潜意识，人类似乎就成了机器，只能按照程序来。现在，柏承诚的感觉是，这才是活的身体，而不是机器体。
完成身体改造之后，柏承诚兴致勃勃地进入修炼系统，准备快速突破瓶颈，晋阶超凡。
然后，尴尬了，他怎么都踏不出那一步。
柏承诚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呢？难道我的修炼天资还不如大熊？云柏不能晋阶，还可以找个理由，说他是分身，灵魂强度或许有问题。但本体呢？”
形象一点地描述，超凡和武圣之间，有如有一堵无法破坏的高墙。要想晋阶，就必须攀墙翻过去。理论上，功法上，武技上，柏承诚都清清楚楚。比如攀岩，他能算是理论家，在哪一点踏足，手攀哪道缝隙，用多大力，连数据都能计算入微，做老师都没问题，但他就是踏不稳落脚点，扣不住缝隙。
这就是像鲁有志说的，机甲制造专家，可以教授使用者如何使用，但让专家们自己使用的话，怎么都比不上专业的机甲驾驶员。
郭天放还在红河，稳固境界。同时，云柏指导他怎么保持原有的身体为分身。现在，郭天放也有两具分身了，一具原来的本体，另一具是柏承诚当时为他体内那个原生寄生系统打造的费米级分身。
比较起来，人体细胞结构的分身，最弱，武帝顶峰境界。费米级其次，也是武帝顶峰境界，但身体强度比原人体要强大。最强的，自然是主灵魂所在的菌体结构的现本体，直接跨越武圣，诚就超凡。
云柏就难以晋阶的疑难，询问郭天放。三人行必有我师。郭天放在科技理论和功法的理解上或者不如柏承诚，但因为他的人生阅历，未必不能给柏承诚解疑。
郭天放仔细地听云柏述说之后，只有一句话，“你心不定。”
“心不定？”因为意念波感应器，云柏读懂了郭天放深层次的意思。
郭天放和鲁有志，都比较单纯，心志比较坚定，目标比较清晰。鲁有志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变强，保护柏承诚。郭天放的心要大一点，但其实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华龙文明。他们没有什么个人利益，集团利益之类的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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