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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顾玉生刚下车便听人说顾玉人也在戚家盐店,现在正在后院陪戚琼琼练剑。

    顾玉生在心里高兴地说道:“大哥,早知道你今天也来戚家盐店,早上我便不出门啦!”他付完车夫的车钱,撇下萧归沐便向后院奔去。

    后院是戚家盐店习武练剑的地方,场地很大。

    顾玉生来到后院,看见顾玉人正在手把手把霓虹剑法教给戚琼琼。顾玉生知道,这是大哥想借教授的机会同琼师姐——教授霓虹剑法是不需要这样教的。顾玉生想退了回去。

    “二弟,请留步。”顾玉人头也不回喊道.

    顾玉生溜不掉了,便走了过去,说道:“大哥,琼师姐,打扰你们练剑啦!”

    戚琼琼看见是顾玉生,便笑着说道:“玉生师弟,你来的正好!你大哥正在教我练习霓虹剑法,可是他教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他教的是什么!听他说你也学过霓虹剑法,不若你兄弟俩比划一下,让我从旁观摩,好吗?”说着她把自己手中的宝剑硬地塞给顾玉生。

    顾玉生接过戚琼琼的宝剑却站着不动,只顾盯着顾玉人看。

    顾玉人回头看了一眼顾玉生,说道:“二弟.你盯着我干嘛呀?既然你琼师姐让我俩比划比划,那我俩就比划比划呗。况且我也想看看你练习霓虹剑法有进步了没有。”

    顾玉生听了,笑了笑说道:“玉生儿听琼师姐和大哥的便是。”说着,他“呛”的一声拔出宝剑,双脚一跃,随风升起;人早就站在房顶的青瓦上了。

    顾玉人对戚琼琼微微一笑,说道:“琼师妹,你可要仔细看哦!”说着,他也嚯地跃起,身如展翅飞鹰。在半空中,他挥着长剑向顾玉生砍去。

    此时,日落西山。双剑相交,只听见“铿锵”一声,火光灼闪。随即,在屋顶上,剑影相搓,片刻同向,片刻反向。霎时,戚家盐店的后院成了杀气腾腾的沙场。只不过“铿锵”声中混着一片喝彩声。霞光中,顾玉人对顾玉生说道:“二弟,两年多不见,你的霓虹剑法进步不小啊!真棒!”

    顾玉生谦虚说道:“多亏兄长教导有方。”

    戚琼琼站在地下看着飘落的沙土,焦急地向屋顶高声喊道:“别打啦!你们兄弟俩别打啦!瓦片都掉下来啦!”

    顾玉人站在屋脊上向下喊道:“琼师妹,你看清楚了吗?那一招一式你可都要看清楚哦!”

    戚琼琼向上喊道:“我已经全看清楚啦!再看不清楚我爹明天就需要去请瓦工来修补屋顶啦!”

    戚琼琼的话刚停,只见一位后生跑进后院来,对着屋顶仰望了一会,然后哈哈笑道:“你们在打架呀?打架咋没有我戚光的份呀?”说着,他拔出宝剑,提剑飞上了屋顶。

    戚光是戚薇和殷源源的独子。别看他只有十七岁多,但他已经是举人老爷啦!自从顾玉人和戚琼琼订亲之后,戚光便不再把顾玉人称呼为师兄,而是称呼为“姐夫。”

    戚光站在屋顶上对顾玉人说道:“姐夫,我很久不和玉生师兄交过手了,现在你就让我和他打一架吧?”

    顾玉人听了,心里想道:“原来戚光刚才看不出自己和二弟是在演示霓虹剑法给他大姐看呢。这样也好,省得他今后又要缠着自己传授他霓虹剑法。”

    于是,顾玉人笑着对戚光说道:“光弟,你向来是打不过二弟的!现在你既然想打一架,你们便打一架吧!”说完,他给顾玉生使了一个眼色。

    顾玉生马上领会,笑着说道:“大哥请放心!我一定用阿爸教给我的娄氏剑法打败戚光师弟。”——顾玉人知道,自己的阿爸顾大同是不懂得霓虹剑法的。

    戚光马上说道:“玉生师兄请不要太自负!难道你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个典故吗?何况我们已经分别快三年了!这小三年中,我苦练剑法,进步可不小呢!——动手吧,打一架再说吧!”

    “好!”

    屋顶上,剑光闪烁,剑影重重,风声呼啸的场景又开始了。

    戚光身姿轻盈,剑舞翩翩,出手如风。剑影中,他向顾玉生道:“玉生师哥,我现在的剑法如何呢?”

    看到戚光現在出剑如雷霆般迅疾,顾玉生不敢大意了。剑影中,他对戚光说道:“戚光师弟,你说得对!士别三日确实应当刮目相看——这三年你进步太大啦!”

    戚光一边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一边说道:“那当然啦!不然我怎敢跟随姐夫去参加今科的武举考试呀!”

    顾玉生一边随着戚光的进攻节奏进行防守,一边问道:“你们要参加今科的武举考试吗?”

    戚光放慢了进攻节奏,说道:“是的。我和姐夫私下里早就商定啦,你是第三个知道的人。”

    原来大哥和戚光师弟也想参加今科武举!

    顾玉生高兴万分。他反守为攻。他鼓足力,挥着长剑向戚光疾刺,口里提醒道:“戚光师弟,小心我的疾剑。”

    戚光也是一名绝代高手,只见他纵身一跳,顾玉生扑了个空。

    顾玉生对戚光说道:“戚光师弟,你能躲过刚才我的那一剑,说明今科的武探花非你莫属啦!”

    戚光问道:“那今科的武状元是谁呀?榜眼又是谁讶?”

    顾玉生嬉笑道:“武状元是来之阳州的武举子顾玉人,武榜眼是来之阳州的武举子顾玉生。”

    戚光说道:“这个我心服口服。”

    瞑昏。

    顾玉人、戚琼琼、顾玉生、戚瑶瑶、萧归沐和戚光等六个年轻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中,一边喝酒,一边悄悄商量如何筹备顾玉人、顾玉生和戚光三人参加武举的盘缠之事。

    戚琼琼把端起的酒杯又放回桌上,对顾玉人说道:“玉人师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

    倾玉人向着戚琼琼说道:“琼师妹,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尽管提出来就是。”

    戚琼琼深情地看了顾玉人一眼,说道:“玉人师兄,你说说,我的爹娘,你的阿爸,还有萧天剑叔叔,他们要我等从小习武练剑,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顾玉人真诚地说道:“一是让我等强身健体;二是为了我等的自身防卫;三是让娄氏剑法代代相传并发扬光大。”

    戚琼琼听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对于强身健体和自身防卫,我等只需要练习一些体操和防卫功夫就好,何必要我等长年累月且千辛万苦地研习那些深不可测的绝顶招式呢?”至于要让娄氏剑法代代相传并发扬光大这是必需的!但这不是最终目的。”

    顾玉人问道:“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戚光抢了一句:“姐夫,娘曾对我说过,我们习武练剑的最终目的是将来能报答朝庭。”

    戚瑶白了戚光一眼,说道:“三更半夜的,你嚷啥呀?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家最好别插嘴!”

    戚光避开二姐的目光说道:“二姐,我已经十七岁多啦!”

    戚瑶谣眉毛一竖,说道:“还在嚷!爹娘和伙计们都睡了,你想吵醒他们吗?”

    顾玉生早就习惯戚瑶瑶的盛气,低声笑道:“瑶师妹,其实戚光师弟刚才说的话颇有道理。我们习武练剑之人说到底就是为国为民尽忠效力。”

    戚瑶瑶横了顾玉生一眼,说道:“好一个为国为民尽忠效力!可是顾二公子,你没有功名如何为国为民尽忠效力啊?我再问你,顾师伯同意你们兄弟俩参加武举了吗?”

    戚琼琼点着头说道:“玉生师弟,刚才二妹的话虽然刻薄一点,但说得实在,说到点子上啦!就说说你们三人求取功名之事吧,大人们都一直要求你们参加文举,为啥他们不同意你们参加武举呢?”她看了顾玉人和戚光,又看了顾玉生,接着说道,“玉生师弟前科因病未上京赶考,可玉人师兄和光弟上京了,结果是名落孙山了。我看玉人师兄和光弟都是武强文弱之人,尽管经过多年苦读,但今科若继续只参加文举,我想也不一定夺魁!”

    顾玉人听了,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琼师妹你说的太对啦!人要有知自明:若论文举,我和戚光师弟确实天资不足;若论武举,我俩都有十二分的信心!”

    戚琼琼叹了一口气地低声问道:“我们的长辈们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让你们参加武举呢?”

    顾玉人听了戚琼琼喃喃自语的问话之后,说道:“琼师妹,我们的长辈们都是异凡庸之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定有他们不可告人的原因的。”

    听了顾玉人的话之后,众人都端起酒杯,默默无言地喝着酒。

    半晌,戚瑶瑶掏出一只小布袋放在餐桌上,说道:“玉人师兄,你们三人悄悄参加武举的计划大姐已经让我知晓。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五两银子,不多,你们拿去作盘缠吧!”

    戚光一把抢过小布袋,说道:“谢谢二姐啦!”

    戚瑶瑶笑着说道:“谢啥呀?谁叫你们一个是我的亲弟弟,另外两位又是我的同门师兄呀!

    顾玉生按了按自己腰中挂着的小褡裢,干瘪瘪的,便苦涩地对顾玉人说道:“大哥,这几年我花钱大手大脚,一点积蓄也没有。”

    戚瑶瑶一听,便向顾玉生问道:“顾二公子,你是干什么的呀?你不是晒盐工吗?晒盐工月银就不少,你花费竟然如此之大!”

    众人都瞪着顾玉生看。顾玉生被看得涨红了脸。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常出门……”顾玉生本想说自己常出门办事,租用马车的费用多,可他突然发現萧归沐和戚瑶瑶都用一种研判的眼神看着自已,怕她们穷问不舍,便停了一停,“我常出门和朋友们喝酒,消费太多啦。”

    萧归沐及时落井下石,说道:“是一群猪朋狗友。”

    戚瑶瑶白了顾玉生一眼,说道:“活该你没钱!看来你顾二公子是最适合在晒盐场里混啦!”

    戚琼琼到底是戚家的大小姐。她一边阻止戚瑶瑶继续说话,一边对顾玉人说道:“玉人师兄,你们三人参加武举的盘缠我包了,请放心。夜已深了,不若我们大人一起干完一杯酒便歇息吧?”

    “好。”

    第二天,顾玉人、顾玉生和萧归沐租了一辆马车回到晒盐场。

    晚上,顾玉人告诉顾大同,自己想和戚琼琼马上成亲。

    顾大同高兴得流眼泪。第三天一早便启程来戚家盐店,同戚薇和殷源源商量婚礼筹备事项。

    戚薇高兴地对殷源源说道:“夫人,这下可好啦!我们琼儿终于出嫁啦!”

    殷源源提醒顾大同,说道:“顾师兄,吉日不宜择得太远,就在这个月份就好。”

    戚薇也对顾大同说道:“顾师兄,你听说过当今圣上又开了恩科这事吗?前天我到阳州府衙门看了邸报,恩科便定在明年春天。玉人儿他们三人必须先参加本省的秋闱,时间紧得很呢。看来小两口成亲之后很快就要分离了。”

    顾大同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请戚师弟和殷师妹别焦急。我現在马上赶回晒盐场筹备婚礼。”

    戚薇说道:“急也不急一两天!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回吧!”顾大同看了看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便说道:“今晚没月,确实无法走夜路。”

    次日,殷源源一起床便命丫环去把儿子戚光和二女儿戚瑶瑶叫来,对他俩吩咐道:“瑶儿光儿,你们大姐就要大喜了。你们两人马上到银库领领一千两银子为你们大姐置办嫁衣去吧!”

    戚瑶瑶和戚光高兴地说道:“谨遵娘的命令!说完,正准备去银库领银子去。

    戚琼琼正准备给母亲请早安,听了母亲的说话,便对母亲说道:“娘,我们是商贾之家,银子是一钱一银赚来的,确实来之不易。对于婚礼,别太奢侈铺张,一切简办就好。”

    殷源源听了,觉得戚琼琼太懂事了,此时真有点舍不得出嫁。于是,她向戚琼琼问道:“琼儿,说实话,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戚琼琼霎时涨红了脸,说道:“娘,琼儿还不想嫁人。可是玉人师兄他……”

    殷源源哈哈大笑道:“是玉人儿硬娶!真是女大不中留!”

    此时的戚琼琼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粉颊晕红,半娇羞半喜悦地嗔道:“娘为老不尊……”话未说完。便用手掩着半边脸跑了出去。

    戚瑶瑶是个直肠之人,便向殷源源问道:“娘,大姐说要简办,那一千两银子我和光弟还去领取吗?”

    殷源源不以为然地说道:“没钱可以赚!但这是我们戚家盐店头一次嫁女儿,嫁妆决不能寒碜!一千两银子太少了,你俩马上到银库房领取两千两银子置办嫁衣去!”

    戚瑶瑶和戚光姐弟俩兴高采烈,大声说道:“谢谢娘!”说完,姐弟俩拿了对牌飞也似的到银库领取银子去了。

    殷源源听了“谢谢娘”三个字先是一愣,心里想道:“这姐弟俩今天是怎么了?这嫁妆明明是给他们大姐置办的,要感谢也是由他们大姐来感谢,为何他俩如此兴高采烈地谢我呢?……管他呢,也许是大姐大喜,他俩高兴过头之故吧。”

    戚琼琼从母亲房里出来之后,心想要置办嫁妆了,这是给玉人师兄等三人筹备盘缠的好机会。于是,她来到银库的路口等候。

    不久,戚琼琼看着瑶儿和光弟从母亲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对牌。

    戚琼琼迎了上去,附在戚瑶瑶耳边悄声说道:“二妹,领八百两银票,剩下的二百两领现银。现银你带回你卧房藏好,届时拿出来给他们三人作为考武进士的盘缠。”

    戚瑶瑶用手指弹着对牌问道:“大姐,另外还有一千两是领银票还是领现银呢?”

    戚琼琼吃惊地问道:“二妹,母亲到底给了多少钱来置办嫁妆呢?”

    戚瑶瑶竖起两个手指,说道:“总共两千两。”

    戚琼琼低眉道:“实在太奢侈啦!”

    戚瑶瑶说道:“两千两银子不多!这些年来,大姐为了戚家盐店的生意日夜操劳,押车运盐不但日晒雨淋而且有几轮是死里逃生。如今我们的盐店虽然没有日进斗金,但经营多年也攒了不少银子,这两千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呢。”

    戚光也附和道:“大姐,二姐说的对!你就别再说太奢侈的话啦!二姐也别眼馋这两千两银子,多年来你为戚家盐店的生意也尽心尽力,可说是劳苦功高!今后你同那位‘蒙面大侠’成亲时,我一定请求娘给你四千两银子置办嫁衣,是大姐的两倍。”

    戚瑶瑶一脚蹒在戚光的屁股上,骂道:“谁眼馋了啦?你太不了解你二姐啦!你一个小后生说话竟然像长舌妇一样唠唠叨叨,太让二姐失望啦!”

    戚光揉了揉屁股,说道:“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以往总是你说我听,老是说我是个哑巴;现在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目的是想安慰安慰你,却说我是个唠叨的长舌妇。”

    戚瑶瑶向着戚光的屁股又抬起脚尖,被戚光躲开了,骂道:“你要安慰我啥呀?”戚光说道:“安慰安慰你能很快同‘蒙面大侠’重逢,共结丝萝。”

    戚瑶瑶“仓啷”一声拔出娄氏宝剑。

    戚光看见连忙躲进戚琼琼的身后,缄口不言了。

    戚瑶瑶瞪了半天的大眼,最后笑了笑,说道:“不去啦?躲在大姐身后当缩头乌龟啦?”

    戚光站在戚琼琼身后问道:“去哪里呀?”

    戚瑶瑶白了戚光一眼,说道:“到银库领银子去呀!”

    几天后,顾家通知戚家,迎娶吉日定于闰五月初九。

    阳州的五月,处处充满了热情浪漫的气息:漫山遍野翠色盈盈,芳香飘荡,风光如画。从阳城东边绕过的东河就像一条绿色的长带,蜿蜒曲折,奔流不息。稻田里的禾苗长绿长壮了,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望,绿油油一片,恍如绿色的大海。

    在沿着东河北岸伸延的盐道上,流动着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那充满吉祥喜庆的鼓乐一路高奏,唤醒了石角山,唤醒了东河的水。

    顾玉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花轿的旁边,英气俊美,光彩照人。他既是新郎,又是护花使者。东河的景色很美,但他精神都在花轿里。

    戚琼琼身着红嫁衣,头盖红盖头,坐在花桥里,面带桃花。一路上,她晃晃悠悠地听着喜乐,心里美滋滋的。这条盐道她走过几百回,今天的心情是最美好的。

    午后,迎亲的队伍回到了晒盐场的顾家。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顾玉人先下了马,然后是戚琼琼下了花轿。晒盐场里最有福相的王婶婶在前面引导,顾玉人和戚琼琼并排来到正堂站定。正堂的八仙桌旁早就坐着父亲顾大同。

    有人高唱:“一拜天地!”

    顾玉人和戚琼琼齐齐向着正堂的大门跪下,弯腰叩首。

    那人又高喝:“二拜高堂!”

    顾玉人和戚琼琼转身后齐齐向父亲顾大同弯腰叩首。

    那人第三次高唱:“夫妻对拜!”

    顾玉人和戚琼琼,面对着面,互相叩拜。

    那人第四次高唱:“送入洞房!”

    只见王婶婶送来一条中间绾了同心结的彩缎,一端送给顾玉人拿着,另一端送给戚琼琼手中。顾玉人牵着戚琼琼进入房内。

    当顾玉人干净利落地掀开戚琼琼的红盖头,作为伴娘的萧归沐突然问道:“玉人哥,大小姐,我看你们拜堂时的动作如此娴熟,是不是早就演练过啦?”

    王婶婶听了,嗤的一声笑道:“萧家姑娘,你还不知道吗?每一对新人成亲之前都必须预先演习一番,不然到时出了乱子怎么办呀?”

    萧归沐听了,喃喃自话:“要演练新郎新娘必须事先见过面!不对!王婶婶,您说的是真话吗?”

    “王婶婶说的当然是真话啦!”用洞房的小伙子们异口同声笑道。

    第二天,顾玉人和戚琼琼都早起。

    戚琼琼从红嫁衣的衣兜里掏出一包银子递给顾玉人,说道:“相公,我把你们参加武举的盘缠带来啦!”

    顾玉人高兴地问道:“这银子你是如何筹来的呢?”

    戚琼琼说道:“是二妹和光弟在为我置办嫁衣时截留下来的。”

    顾玉人接过银子,拿在手上掂了掂,笑着说道:“好沉啊!具体是多少呢?”

    戚琼琼说道:“不多,只有二百两,不知够了没有呢?”

    顾玉人激动得伸出手,一把把戚琼琼搂入怀中,说道:“谢谢贤妻,足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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